夏禹从容不迫,走到土堆前。
土堆上的衙役面目狰狞,取下腰间的鞭子。
“刚才我就看你不爽!”
衙役一鞭子抽向夏禹的脸颊。
夏禹伸出手去,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鞭子。
衙役用力去拽,任凭他咬牙切齿、使出吃奶的力气,鞭子就是拽不动一丝一毫。
周围几个衙役见状,冲上去,抡起鞭子,一起抽向夏禹。
夏禹身上迸射出一股真气,将几个衙役全部掀翻在地。
土堆上的衙役愣住了,重新打量起夏禹。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禹不答话,用力一拽,把衙役从土堆上拽了下来。
衙役摔倒在地,刚要爬起来,夏禹一巴掌打上去,啪的一声脆响,打得衙役口喷血沫,嘴里飞出几颗牙。
衙役的帽子被打掉了,头发被打散了,喝醉酒似的,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一直面无表情的村民们,现在,满脸都是震惊。
小伙子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连官府的衙役都敢打!
衙役指着夏禹。
“小子,你敢打我,你这是造反!”
夏禹抓住衙役的手指,嘎巴一声,掰成两截。
衙役疼得撕心裂肺,跪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衙役慌慌张张,知道自己不是夏禹的对手,转身想跑。
夏禹伸出手掌,用力一吸,把几个衙役全都吸到了脚下。
夏禹抓起鞭子,向几个衙役狠狠抽去。
几个衙役被抽得抱着脑袋,哭爹喊娘。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
夏禹说道:“欺负老百姓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原来是特么一群废物!”
衙役们趴在夏禹的面前,瑟瑟发抖。
夏禹扔掉鞭子,跳到土堆上,叫道:
“乡亲们,不用听这些王八蛋的话,你们这里的真实情况,大人已经知道了。”
村民们莫名其妙,“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大人听到了,也见到了。”
夏禹跳下土堆,指着孟公瑾:“这位就是京城来的、左都御史孟公瑾孟大人!”
村民们没什么反应,不相信。
你说他是京城来的大人,他就是京城来的大人?我说我是皇帝,大家见了我,是不是要跪下来喊万岁?
护卫们拿出了官印和令牌。
“乡亲们,这位真的是孟大人,有此官印、令牌为证。”
村民们分辨不出官印、令牌的真伪,但是,看那官印、令牌的模样,再看看孟公瑾的气势,好像真的是京城来的大人。
孟公瑾登上土堆,居高临下,说道:
“乡亲们,你们的情况,本官已经了解了。本官在这向你们保证,从今以后,所有强加在你们头上的苛捐杂税,都会消除。
“你们可以告诉外出做工的家人,回家吧,没有人会再欺压你们,你们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按照套路,孟公瑾这番话说完,下面应该响起热烈的掌声。
但是,村民们显得很平静,好像没听懂孟公瑾的话似的。
不是村民们麻木,实在是他们被欺骗的次数太多了。
官府一次一次地欺骗他们,他们早就对当官的失望透顶。
孟公瑾心想,自己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老百姓不信你说的话,要看你做的事。
孟公瑾和夏禹他们准备离开山村,去往山南府城。
韩灵儿指着地上那些衙役:“他们该怎么处理?”
两个护卫拔出了刀。
“这等欺压百姓的恶吏,留他们何用,干脆一刀杀了。”
衙役们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孟公瑾是官员,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像江湖人那样快意恩仇。
孟公瑾捋了捋胡须,有些为难。
“杀他们,他们罪不至死,放他们,他们又会泄露本官的行踪。”
夏禹想了想,眼睛一亮。
“大人,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把他们囚禁三天,三天之后再放了他们。”
“这个办法倒是好,只是,你要把他们囚禁在哪?”
夏禹微微一笑,取出五鬼盒,放出机灵鬼它们,让它们把衙役们带到河里去。
衙役们泡在河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
三天之后,五鬼再放了他们。
夏禹、孟公瑾他们向山南府城走去,一路上经过许多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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