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臂、肩膀,然后,大腿……一鞭鞭下去,一道道血痕,覃菊花咬着牙,挺着,疼得她左右不停地摆着头,直到被打昏,韦大贵才停下手,累得他一旁擦着汗,直喘粗气。休息片刻,拿起大口盅,狂灌了几口水,操起鞭子,拿起一瓢冷水,泼到覃菊花脸上,待覃菊花醒来,又继续打,直到覃菊花再次昏死过去。
韦大贵拿着毛巾,擦着汗,思忖道:妈的!不行啊!这样打下去,大人不行了,孩子也保不住。司令说了,只打大人,不打孩子,什么意思?大人死了,孩子不就等于被打死了吗?到时司令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扔下鞭子,决定去问问司令再说。
“报告!司令。”韦大贵走进山洞。
“韦队长,怎么样?那女人降了吗?”
“降个鸟,硬得像块石头一般,我怕再打下去,她的小命就玩完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哪个讲老子要保莫云那个仔的娃仔呀?”
“司令,你不是讲,不能打她肚子里的娃仔么?我以为,你要保哩。”
“妈的!你这个傻仔,老子讲话文明,有水平,哪像你们老大粗,蠢猪一个。大人被打死,娃仔还能活吗(咩)?”吴天成指着韦大贵,摇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韦大贵摸着脑袋,想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司令是做做样子罢了,他哪管覃菊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死活啊!
“我明白了,覃菊花再不低头,老子直到打死她为止。”说罢,转身要走。
“得得得!老子又没有叫你打死她,你急个鸟嘛?去去去!把何副官给老子叫来。”
“是!司令。”韦大贵出去请何小东。
不一会,何小东走进山洞。吴天成招呼道:“兄弟!看来这次还是要你出马,好好劝劝一下覃菊花,毕竟你们曾经是‘同志’,是‘战友’,你了解他们,做工作好做一些。”何小东说:“大哥,何必在这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杀了不就得了?”
“这女人现在杀不得。”
“为什么?留着她有用吗?”
“当然有用,而且大大的有用。”吴天成狡黠地笑了笑,“如果动员她投降,哪怕是名义上的也好,你想想,一个共产党地区高官的老婆,竟然投靠了土匪,这影响力有多大?这将是震撼性的。多年打不倒的莫云,兵不血刃就能把他扳倒。一个共产党高官的老婆都能归顺我们**救国军,不仅对‘**’士气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更向世人证明了我们存在的合法性。当然,这有一定的难度。留着她,还有一个目的。这次,我们杀了古桥区政府那么多人,影响如此之大,共产党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他们一定会全力清剿我们的。独立一师的那帮龟儿子,早早就跑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啊?他们就怕惹祸上身,和我们撇清关系,让我们一个人扛着,独自面对共产党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