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呢?”
说得陆小蝶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起来,郑拓也颇为尴尬。
“郑拓同志,你能放下仇恨,顾全大局,这点值得我们好好学习的。”谢正标诚恳地说。
“要说学习的话,我得向你们俩学习才对,你们为了剿匪事业,无论是个人也好,家庭也好,都牺牲得太多,受了多少委屈呀?我代表所有的革命同志,向你们表示致敬!向你们学习!与你们崇高思想相比,我郑拓急于报仇的思想,就狭隘多了。”
“别这么说,郑拓同志,国仇、家仇、兄弟仇,都不想报的人,何以为人?我们对你表示敬意!”
“行了,都别谦虚了,我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呗。”陆小蝶笑眯眯地伸出手,又要和人家郑雷握手。
“看看!又来了……”谢正标指着陆小蝶的手说。陆小蝶脸一红,赶紧把手收到背后,不好意思低下头。
“哈哈哈……”
送走郑拓后,谢正标、陆小蝶赶紧将审讯情况,向市局领导,作了报告。
龙城剿匪前线指挥部,韦严、罗云、马定初正在商议剿匪工作。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和剿匪进展情况,是时候全线出击了。”韦严断然下了结论。
“一举剿灭郊区、城内的土匪特务的时机已经成熟,我同意发动群众,组织民兵、公安、守备部队和其他一切革命武装,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清匪反特运动,将敌人残余势力,彻底从城市中清除出去。,还龙城百姓安宁的生活。”罗云语气坚定。
“我同意!我们公安干线的同志,保证全力投入,完成好这次任务。”马定初说。
“好!整个行动,由我和罗云同志亲自指挥,全程参与,不达目的誓不休。”韦严说。
很快,谢正标、陆小蝶带领刑侦队,在公安分队的配合下,突袭了钟文英的据点——沙角商行,打响了城区全面肃清匪特之战的第一枪。
当公安人员及分队战士冲进商行时,一身商人打扮的钟文英与假扮钟文英夫人的王莹,还来不及反应,以为这是例行搜查。钟文英急忙上前招呼:“同志,前两天你们不是刚搜查过吗?怎么又来了?你们这些拿枪的,出出进进的,叫我们怎么做生意?”
“哎咦!我说老爷呀,他们这些吃粮办差的也不容易,挺辛苦的,拿点茶水钱犒劳犒劳弟兄们,以表慰问,你看如何?”王莹一身紧身棉袍,脚着高跟鞋,忸怩着水蛇腰,走上前,爹声爹气地说。
“去去去!谁要你们的臭钱,跟我们走吧!”几名公安上前架住两人就往外走,其他公安准备扑向屋子里的其他伙计。
“共产党也要讲王法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我要到上面控告你们滥用职权。”钟文英喊道。
“谁滥用职权了,我的‘表姐夫’?”
随着一声喊,陆小蝶和谢正标从屋外走了进来。钟文英一见陆小蝶,吃了一惊,怎么回事?这陆小蝶不是呆在刘琦那里吗?怎会带着一帮公安出现在这里?
“小蝶!快叫他们放开,表姐可不经得吓,你们化装进城,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真是的!”王莹以为,陆小蝶他们奉命化装潜入城来,目的是配合他们开展行动,打击城内共军,牵制城外剿匪部队呢,两只肩膀试图挣脱一下,以为别人会放手,没想到被越发抓得紧。王莹急了,大骂道:“快放手!自己人!你们抓疼老娘了。”
“表姐,别做梦了!告诉你,刘琦完了,你们被逮捕了!”
“小蝶,这玩笑可别乱开呀!”王莹吃惊地看着她。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说着,陆小蝶的枪口已经指着王莹的头。
“这……”王莹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兄弟们!操家伙呀!”钟文英终于反应过来了,喊叫着,挣扎着,被公安摁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其他匪特,有的伸手往腰间掏枪,有的伸手摸向抽屉……
“呯!”一声枪响,谢正标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大声喊道:“都别动!谁动就打死谁!把手都举起来,站在原地别动!”
匪特不敢动弹,举着手站在原地。公安人员冲上前,捆绑的捆绑,搜查的搜查,不一会,便将屋子里的人全部押解出商行。钟文英、王莹终于明白,他们不仅被刘琦给出卖了,更被陆小蝶坑惨了,不!一开始就中了共产党的圈套。两人无奈地望了对方一眼,叹了口气,想不到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策反陆小蝶,结果却反而被共产党利用,到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感叹失败的日子来得太快,一转眼变成了阶下囚。
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如何反抗,如何机关算尽,最终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想到这些,钟文英、王莹不仅懊悔不已,而且十分泄气,只好低下头,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