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吧。”
棠知也没有过多的深究,毕竟她现在的怒火旺的很。一想到那个周安,她就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周安那个废物呢?现在在哪?老娘现在就过去弄死他。居然敢对你下手,谁给他的胆?”
棠知说着便要往外走。
纪念慈没忍住笑了出来,连忙拉住她,“好了好了,知知,别生气了。他已经被沈策砚的人带走了。就算不是沈策砚,也会有警察制裁他的。你不用担心。再说了,他落在沈策砚手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那倒也是……”棠知又坐了下来,却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你当初就不应该跟他谈恋爱,你这什么眼光?”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
时叙白在病房外绕了一圈,都没看见沈策砚的身影。
最后是在医院天台找到他的。
时叙白看见他时,他正靠在栏杆上,修长的的手指间夹了根香烟,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的孤独寂寥。
时叙白往前走了过去,看见他身旁的栏杆上堆积了一小堆的烟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他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开口:“哟,怎么了这是?人不都安全的回来了?你不会是自责了吧?这可不像你呀,沈少爷。”
沈策砚罔若未闻,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声音低的仿佛要听不见。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把她困在我身边。也是,毕竟一开始,这个婚姻就是我使了手段才得来的。”沈策砚说完,又猛吸了一大口烟。
“不是,你在说什么呢?”时叙白被他这两句没有前言后语的话整懵了。
“……你是觉得,她不爱你?”他试探着开口。
“我不知道。”沈策砚的声音低的仿佛要飘散在风里,“她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就今天这件事,她明明知道周安要对她动手,但她还是这样,宁愿一个人去冒险,也不愿意告诉我。”
时叙白斟酌着开口:“或者是因为她有什么苦衷呢……”
“或许吧。”沈策砚轻叹了一口气:“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每次都答应我,以后不会再瞒着我。可是她都没做到。每一次我问她原因,她都是支支吾吾的,我真的是觉得心累。”
“从前的我就一直在等,等她爱上我的那一天。我总是在想,只要我对她足够好,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好不容易等她看清那个周安的面目了,她也开始对我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我以为她终于爱上我了,可是我现在才意识到,她只是不爱周安了,并不是爱上我了。我们两个之间就好像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我始终都抓不住她的心。”
时叙白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很少看见沈策砚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就算他们兄弟几个在一块,也通常是别人说话,他听着。他一直都是淡定从容的,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倒他。可如今的他……
原来爱真的可以让高傲者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