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飞车在一个狭窄的胡同口缓缓降落,“我们就不进去了!”
苏军抱着一摞箱子匆匆下车,拐进一个只能容两人通行的狭窄胡同,不过两三分钟,又急匆匆跑了回来,眉眼带笑。
宋奕璟贴心的给他打开车门。
“谢谢宋哥!”
苏军笑嘻嘻挂上安全带。
“事情很顺利?”
宋奕璟操纵飞车缓缓升空,见缝插针问了句。
“很顺利,谢谢韩哥!”
舔狗终于有人接手了,不错,又Ko掉一个对手,宋奕璟表示很满意。
不过几分钟,飞车又在另一个狭窄的巷子口降落。
几人下了车,步行走进胡同。
狭窄的胡同里,几座破旧的砖瓦房摇摇欲坠的横亘在其间,几人步行至中间的房子前。
房子很老旧,破旧的门板摇摇欲坠,一阵风吹过,门板摇摇晃晃,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轻轻一推,门就自动开了。
矿星的底层生活的都不太富裕,家家户户都把营养剂揣身上,贼来了都得鞠一把辛酸泪。
四人探头望去,院子里杂草丛生,看着好像有段时间没打理了。
院子中央用石头铺了条小路,每块石头棱角打磨的滚圆,不慢看出修路之人的用心。
秦苒不无羡慕的想着,等把韩母接回家,她也要在院子中间修这么一条路。
韩母身体不好,腿脚不比她和秦宇,万一摔倒就不好了。
秦苒几人不请自入,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们都知道韩母身体不好,再麻烦她出来开门也不太现实,姑且做一回不问自入的贼子吧。
秦苒在院门口吆喝一声,“韩姨,在吗?”
听见动静,韩母腾的坐起身,青灰色的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咳咳咳,是时越回来了吗?”
秦苒心里一酸,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难受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们垂头进屋,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定格在韩母身上。
年过半百的妇人蜷缩在破旧的床上,面颊瘦的脱了形,深陷的眼窝衬托的两边颧骨高高的,双目微微耷拉,看着有些不好相与。
没有找到自己熟悉的那张脸,韩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绵绵躺倒在床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韩姨,我……我们……”
秦苒自责的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眼前的病弱老人,她唯一的亲人因为救她埋在了荒凉的沙漠,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想想,她都觉得窒息。
妇人两鬓斑驳清晰可见,她用手捂住眼睛,眼泪顺着指缝汩汩而出,只剩一把骨头的瘦弱身躯抖如筛糠。
“时越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声音低到颤抖,似是喃喃自语,秦苒却听得一清二楚。
“前两天,我做了个梦……”
韩母哽咽的顿了顿,“我梦见时越跟我道别,他说……”
妇人一度哽咽的说不下去,“他说……要我好好保重!”
秦苒眼眶通红,匍匐在床前,紧紧握住韩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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