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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韩时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七零八落,砸在地面上,掷地有声。
韩母心如刀绞,蜷缩着身子大口的喘着气,牙齿死死咬着虎口处,撕扯的皮肉都翻卷了起来,鲜血汩汩流下,她却像感知不到似的。
强压下心底的起伏,带着哭腔开口,“好孩子,不关你的事!”
“我的孩子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重逾性命之人,他是不会豁出去性命,以死相救的!”
秦苒心口泛起一阵胜过一阵的刺疼,心脏仿佛被拉扯出了一道道口子,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竟然是重逾性命的存在。
她缓缓闭上眼,只觉得汹涌的心疼和后悔宛如上千上万根钢针,不断刺伤着她的心窝。
“韩姨,韩事越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我在他面前立下了誓言,必定如待亲娘一般孝顺您,为您养老送终!”
“为了更方便照顾您,我想接您到我家住!”
韩母眼泪奔涌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在众多小辈面前失态。
缓了半晌,韩母才哽咽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孩子,你们的孝心我收到了!”
“只是老婆子我年纪大了,没有几天可活,就不过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就守着这座空荡荡的房子,万一哪天时越和他爹回来找不见我,该多伤心啊!”
秦苒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韩姨,我不能言而无信,我答应韩时越的如果做不到,等我哪天死了,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
“韩姨,你就跟我走吧,我和小宇父母早亡,家里也没个长辈作主,有您在,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姐弟没人撑腰!”
秦苒声泪俱下的表达着自己的诚意,顺便给了秦宇一个眼色。
秦宇接收到自家亲姐的信号,立刻戏精上身,眼泪说来就来,可怜巴巴的说着自己这段日子是如何被人欺负的。
听得韩母非常动容。
就连苏军也开始帮腔,“韩姨,我们都是韩哥的兄弟,替韩哥尽孝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求韩姨成全我们吧!”
宋奕璟虽然不会客套,但也目光灼灼的期待她答应。
韩母见他们诚意不算做假,心里的怨消散了几分。
如何能不怨?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珠如玉的带大,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也没有耽误他一口吃的。
好不容易扯孩子长大,眼瞅着从沙漠回来就能结婚生子,结果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要说不怨是骗人的。
但正如她所说,韩时越性子冷漠,除了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从来不会多管闲事,除非眼前这姑娘对他有大恩。
“好!”
韩母最终还是松了口。
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天天以泪洗面,孤孤单单的了此残生,死了也没人收尸,不如遂了儿子的愿,圆了他的孝心!
秦苒和秦宇同时抬头,擦了擦眼泪,欣喜若狂。
“韩姨,您真的愿意跟我们走?”
韩母心脏绞着疼,面上扯了扯唇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