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在一片沉默中进了金銮殿,却是被人抬进来的。
侍卫将他放在龙椅里,再将他的脑袋放正,大臣们才看清他的样子。
不过一个多月,梁帝的气色太不如从前,整个人面容憔悴,骨头突出,双眼凹陷且无神,呆愣愣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也看见父皇现在的样子了。”二皇子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见,而是你们见了也没用。”
大臣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着什么。
就在这时,太子站出来,出声道:“父皇到底是病了,还是被人害的,二弟可要说清楚。”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话?”二皇子看向太子,眼底带着不屑:“你莫不是觉得是我害了父皇?”
太子抬起眼皮冷冷道:“父皇生病期间,你不让任何人前去探望,谁知道你有没有搞鬼。”
二皇子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大臣,笑了:“你有这个怀疑我能理解,想必诸位大臣也很疑问,那我就解释一下,我不让你们见父皇,那是因为父皇患的病需要静养,不能被人打扰,这一点院使可以作证。”
下方的太医院院使在受到二皇子的示意后,连忙出列,道:“殿下所言非虚,陛下所患之病怪异,不宜有人打扰,是微臣叮嘱不要让人接触陛下的。”
二皇子又看向太子,道:“太子可还有话说?”
太子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二皇子嘴角噙着笑,又道:“诸位可还有话说?”
万籁寂静下,太仆寺卿站了出来,往地上一跪:“陛下现在病重,臣本不该说此话,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以为,应该让储君继位。”
“哦?”二皇子道:“你的意思是让太子殿下继位?”
太仆寺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陛下之前有言,两位殿下才能才能卓越者为储君,微臣以为,二殿下之才能大于太子殿下。”
在一片惊讶声里,他高声大呼:“臣请二殿下继位,护我大梁!”
二皇子的笑几乎忍不出,他沉吟一会儿,看向朝臣:“诸位以为呢?”
刹那间金銮殿里刷刷刷的跪了一地,大半朝臣高声齐道:“臣请二殿下继位,护我大梁!”
二皇子眯着眼睛打量着站着没动的人,这些都是不认同的他的,他叹口气,道:“站着的诸位,是什么意思?”
他话音刚落,就有侍卫破开金銮殿大门,闯了进来,站在金銮殿两边,长刀对着大臣。
站着的大臣见状,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变天了!
二皇子啧了一声:“诸位怎么不说话,你们有什么意见快点说出来,不然,等下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这时,有人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金銮殿安安静静,这笑声就显得格外突兀,让二皇子额间的青筋跳了跳。
“看来纪丞相有意见。”二皇子咬着牙,愤恨的看向纪夕照。
纪夕照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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