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怀中之人触动了他的心弦,嘴角勾勒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往昔的苦难,在与她相遇后,皆化作云烟消散于九天之外。
他轻吻倾沐的额际,凝视着她如清泉般明亮的眼眸,那清澈仿佛直入心扉,将他心中的苦涩化作了甘甜。
倾沐回望,声音温柔:“我不会惧怕你,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你并非那般铁石心肠。”
路笙禾深知倾沐不会介意他的过往,但听她亲口说出,心中仍是涌起一阵欢欣。
“感谢你,吾妻,”路笙禾激动地拥紧了她。
倾沐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由衷的喜悦,心中却更添几分酸楚。如此微不足道之事,竟使他如此快乐,他究竟曾经历过多少磨难?
“若是我,得知那禽兽对长姐所行之事,我也会手刃于他。”倾沐愤慨依旧,为路青岚不平。
路笙禾轻叹:“长姐之所以如此,全是为了守护我们,而我却未能守护她。”
他的话语满载自责,倾沐欲言又止,只紧紧握住他的手。
路笙禾主动诉说:“那孽畜毫无人性,他不仅对我施以酷刑,连母亲与长姐亦不放过。母亲仙逝后,每当日孽畜欲行暴虐,长姐便将我藏于小室,自己步入那孽畜的囚笼。我不知室内发生何事,但每当长姐步出,浑身浴血,气息奄奄。”
“每一次?!”倾沐震惊,这意味着非止一次,她怒道:“难道无人制止?你祖父,诸位叔伯,乃至外祖父,皆袖手旁观?”
路笙禾冷笑:“路家,不过是个孽畜横行之地,人人皆有不可告人的污秽,谁又会插手此事?”
倾沐无言,虽未踏入路家,但从路笙禾之言中,已知路家内里阴暗腐败,实乃祸根,未曾料到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长姐遭此横祸,竟无人主持公道,世道何其不公!”她咬牙切齿。
路笙禾冷笑着摇头:“公道?无人会主持。因那孽畜曾是祖父心中理想的继承人。”
“何故?!”倾沐更为震惊,“如此之人,也能成为继承人?”
路笙禾的笑,仍旧充满讽刺:“正是如此。因其冷血无情,毫无人性,最符合继承人的条件。”
倾沐再次沉默,她知晓路家挑选继承人的标准,需无情无爱,不受情感左右。
无情无爱,岂非与孽畜无异?
倾沐对路家的厌恶又增几分。
“祖父当年欲助他登顶,故母亲与长姐皆需陨落,我与幼弟之间,仅能留下一人。”路笙禾续道。
“为何?”
“生存法则,强者为尊,继承人唯有一人,心狠者方能存活。”路笙禾目光黯淡。
“那你幼弟……”倾沐忆起曾闻,路笙禾亲手结过了幼弟性命。
“非我所为,”路笙禾垂眸,“当年我愿自我牺牲,以保幼弟,我服毒自尽,醒来却发现幼弟亡于我侧。当我被发现时,手中仍握着那柄杀他的刀,世人皆以为是我所为,唯有我知,非我所为。”
“你定是蒙冤,”倾沐坚信道。
路笙禾望向她,笑道:“然而无人信我之言。”
“我信!”倾沐紧握他的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