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连连,这帮家伙,一个个都狡猾的要命,别看说的好,一旦他饶过了董樵,那就是开了先例,他们就更有理由不服从军令了。
全特妈是老兵油子,一个不小心被他们给卖了也不知道。
高峰越听越是窝火。十名指挥使,一个个都说了一通,皆是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意,更没有谁站出来说句刚烈的话。
可以想像,他们的忠义已经丢失,他们的血性已经湮没,他们的纪律已经淡然,他们的傲骨已经折断,把大宋军队交到他们手里,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
脸色回复自然,高峰平静地问了一句:“谁知道我重申了军法多少次?”
“三次。”孙晨答道。
这个没什么可隐瞒地,毕竟高峰每次重申军法大家都在场,虽然前几次大家执行军法都不坚决,那时高峰也只是点出来,批评一下完事,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如此郑重其事。
“三次!”高峰脸一黑,提高了语气,“可以说是三令五申了,军无法不立,法不严不威,三令五申都不执行,那个法令对他董樵还有什么意义?”
“作为指挥使,本应该号令三军,率先垂范,却带头违法抗命,这是对法令的藐视,更是对大宋军民和朝廷的欺侮,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便依法执行军令。”
听到这里,众人已感觉到不妙,高峰这是要动真格的啦。孙晨带头还想多说,却见高峰一摆手,说道:“来人,传我军令,把董樵推出辕门外斩首,首级传谕各营,若有再违抗军令者,下场等同。”
巡视众人一眼,高峰又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有敢讲情者,与董樵同罪。”
命令一下,众人立马傻眼了,他们没想到高峰还真敢杀掉董樵。不说董樵是蔡攸的人,单是高峰把大家招来商讨此事便存在放过他的想法,他不直接下令,无非是想找个台阶下。
事实也毫不意外,众口一词,言之凿凿,都说明董樵不该死,而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高峰顺应民意,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打上几军棍,饶董樵不死,这样大家都没得可说。
可高峰偏偏不按常规走,这就要把董樵“咔嚓”了,难道他不怕大家不服,失了军心吗?难道他不怕蔡攸报复,前途一片昏暗吗?难道……
只是再多假设也没用,此时大家心中忐忑起来。高峰这是来真的,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可以想像,只要敢不听从军令,一旦落到他手里,肯定是死啦死啦的。
明明知道高峰这是杀鸡吓猴,在敲打他们,十来名指挥使还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子年纪不大,却邪性的很,极有诚府,又杀罚果断,是不能得罪的主,以后得小心点才好。
高峰却不管这帮人怎么想,他马上安排关胜手下的一名营副指挥使接替董樵,同时讲道:“全体军士,即日起,不分禁军、厢军,重新打乱配置,成四个军,各含五个营,统一组织训练。从此后,大家不分彼此,训练标准一样,作战要求一样,军士待遇一样,确保以最严格和最快速的方式达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