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躬身笑道:“是!老爷!”转身抢步走出去了。
赵员外自椅中站起身来,冷笑道:“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跟我斗?你说不卖身,便不卖身呀!老子养你干什么?本员外叫风流俊雅的林小官人来替你梳笼,也算抬举你十分了,要不是看你还算一块做花魁娘子的好料,将来也好多向林小官人讨得些上佳词作,这种美事还轮不上你呢?”顿了一顿,又哈哈笑道:“林小官人,本员外这次又送你一名美女,如此的笼络你,你可莫要让本员外失望啊?”
月日渐西沉,东方露出鱼肚白,雄鸡发出第一声高唱的时候,林毅终于醒了过来。屋里依然暗沉沉的,看不清东西。昨夜喝醉了酒,头还有些疼,林毅扶了扶头,摸下床来,自在方便了一泡尿,复揭开被子又钻进去躺下,触手却是一片光滑娇嫩的皮肤,心中讶异,只当自己是在作梦,又用手仔细摸了一回,前胸丰挺绵软,下身也没有男人的那东西,确信无疑,是一个光溜溜女人的身子。
林毅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坐了起来,睁大眼睛仔细看去,只见自己床上不知何时,睡了一个年轻女子,呼吸均匀,一只雪白诱人的玉腿还自被中伸了出来,着实撩动着他少年的心。再往脸上看,头上披散下几绺秀发来,恰好遮住了脸庞,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依稀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貌美女子。
听昨夜赵员外说,要送一个新来的花魁娘子陪我,莫非她便是陪我睡的哪个花魁娘子?不管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送在我床上,咱还不动心,那便真不是一个男人了!林毅是从来没见年轻女人身体的,此时血往上涌,神智昏迷,再忍不住,腾身便压了上去。
屋内的木床在发出好一阵剧烈的吱呀声后,终于停了下来,林毅疲累地在那女子身侧躺下,身体倍感舒畅。
想不到我的处男之身,终究还是逃不出终结在花魁娘子手中的命运啊!林毅感叹了一回,又想到道:“只是不知今晚陪我睡的是哪位花魁娘子,待我看看她的容貌,将她模样记在心里。”想到这,林毅伸出手来,正欲揭开那女子脸上的秀发,就听得屋外赵员外沉声叫道:“林小官人,林小官人!该起床了,我已为你在楼下备好了车马,莫要误了你报馆的活计。”
林毅惊醒回来,转头看了看天,屋外已朦朦亮了,想到自己报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自己安排,再顾不得看那女子的容貌,忙自床上爬起来,套上了衣服,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赵员外打量着林毅,哈哈笑道:“林小官人,昨晚睡得好觉,这一晚风流,滋味如何?”
林毅一时面红耳赤,答不出话来,半晌说道:“谢赵员外美意,果然是……妙不可言啊!”
赵员外放声大笑,陪着林毅走下楼来,将他送上了马车离去。
天字三号房内,床上陪林毅睡的哪位花魁娘子,眼睛忽地睁开,挣扎着爬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咬牙恨恨地说道:“林毅,你先杀了我的爹爹,又设计夺去了我的贞洁之身,我誓杀你!”一双手紧紧攥紧了身侧的床单,狠命地抓扯着,似有无穷的愤恨要发泄。
林毅赶回自己府中的时候,一些早起的小报童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林毅大声叫开了门,走了进去,把今日发行报纸的情况,简单做了安排,定了定神,便迈步向后宅走去。
“老爷,昨夜夫人因你没有回来,发了一晚上脾气呢?你可千万小心些?”对新月兰身手有所了解的阿奇忠告道。
“夫人发脾气了?”林毅不觉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轱辘辘转了起来。昨晚,自己夜宿燕春楼,彻夜不归,想必新月兰又是担心,又是生气,自己若再把与花魁娘子的风流事与她讲了,她非伤心的离开自己不可。这种事,说什么也不能讲出来。可是找个什么借口呢?林毅神情犹豫,一只脚迟迟迈不进内宅门里去。
“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正在房里等你呢?叫你赶紧去见她!”早起的春雨,一眼瞥见了站在门外的林毅,走上前来,笑吟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