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时分,有十几骑快马,向正定府城奔驰而来,到得东门外时,城门上已经拉起了吊桥,进不得城了。
“二公子,咱们明日再进城吧!先到东边的大佛寺中休息一晚,了解一下正定府的情况,然后再进城去打探消息!”张姓老者在旁边说道。
宋小宝仰头望了望黑乎乎的高大城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张叔,哪咱们今晚便到大佛寺内安歇好了!我原想着先进城去查看一下城内动静的,现在看来,只好等明日了!”说罢,转身带了人向大佛寺行去。
大佛寺亦名隆兴寺,在乃是当时正定府第一大寺,以七丈多高的千手观音和十余丈高的大悲阁而闻名于世,但鲜为人知的是,它还是弥勒教在河北之地的一处分坛,里面有弥勒教徒上百人,住持一龙大师也早早入了弥勒教,是现在弥勒教的一名副堂主。
闻得守门的寺僧通报宋小宝到了时,一龙不敢怠慢,慌忙走到山门外去迎接。
“哇!原来是宋二公子到了,属下真是有失远迎啊!”一龙笑嘻嘻地说道。
宋小宝笑了笑,从马背上跳下来,拖着一只走路时一瘸一拐左腿,上前去与一龙见礼。他自哪日夜袭林毅的府宅,被林毅扔的一枚炸弹给炸伤,虽然好歹算是留下了性命,但是左腿却落下残疾了。两人寒喧了几句,一龙和尚便向宋小宝介绍身边的几位香主,一一引见过了,簇拥着宋小宝向寺内行去,一直走到方丈之中坐定。
寺中的小和尚献上茶来,宋小宝呷了几口,忖思着问道:“一龙大师,现在正定府内的百姓生活过得怎样,还是哪般苦吗?”
一龙面现愤恨之色,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咬牙说道:“阿弥陀佛,说起这大周朝廷的暴行,真是罄竹难书。这十几年来,朝廷委派到正定的知府一个不如一个,来了之后,也是只知道贪污受贿,想着法儿的搜刮地皮,拿钱去孝敬上司。老百姓们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家都将官府视做豺狼,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入我教者极多,许多的乡村,都是整村,整乡的百姓加入。二公子,咱们现在只需站出来,振臂一呼,立刻便可以燃起一场熊熊烈火,将正定府内的这帮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宋小宝面露满意之色,呵呵笑道:“这是大周皇上不爱惜自己的百姓,送给了我们一个天大机会!却怪不得我们挖他的墙角,公然反他。对了!这起义的各种事项,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一龙躬身禀道:“阿弥陀佛!二公子但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如今咱们有青龙山的好汉做为外援,大佛寺、天宁寺,还有金港、奇石、东镇诸村,又打造了大批的兵器,只需选定良辰吉日,即日便可以起事,讨伐暴戾的大周王朝!”
宋小宝呵呵笑道:“这我也就放心了!”想了一想,又问道:“现如今正定府,是谁在做知府?又是谁在掌管提辖司的兵权?”
一龙笑道:“是一个叫做林毅的年轻知府,乳臭还未干呢?提辖司的兵权也暂时由他掌管!”
“什么?原来是他!”宋小宝手一抖,一杯茶水跌落在了地上,眼珠轱辘辘乱转,脸上的神情五味杂陈。
一龙瞅着宋小宝,诧异地问道:“怎么!二公子认识他?”
宋小宝面现极愤恨之色,咬牙说道:“岂止是认识,而且还很熟呢?”想了想,又问道:“这个林毅来正定府后,有什么动作?”
一龙笑道:“他这个人嘴上没毛,又年轻气盛,办事忒有些莽撞,还带些异想天开!一来便请了正定府内的知名士绅去喝茶,说是要搞什么减租减息,结果众士绅没有给他面子,一起走掉了。后来,他又与哪个安平县公周德昌,闹起了矛盾,不知怎的,惹得周德昌狂性大发,带手下人去拆了他的公堂。他恼羞之下,竟居然派人把周德昌抓起来,下到大狱去了,还把周德昌的家也给抄了!”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讲道:“他的本意虽是好的,但哪周德昌有丹书铁券护身,又是京城内英国公的女婿,朝中有许多的老国公、老侯爷站在他一边,岂是哪么好对付的。嘿嘿!我看,不用咱们去抓他、杀他,只怕哪狗皇帝也会派人来杀了他呢?”
宋小宝霍地站起身来,把右手的拳头往身旁的桌上重重一击,咬牙说道:“这个人与我仇,却不能叫狗皇帝给杀了,而是得由我一刀刀碎剐了他才是!”说到这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腿,目光中露出狰狞的神色来。
一龙诧异地问道:“二公子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叔在旁解释道:“二公子与他在京城时便认识。这家伙拐跑了二公子的小妾,后来又拿一种叫做天雷的东西,炸伤了二公子的左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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