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娘娘的话,你们也不听?”
朗云和林慕遥异口同声道:“两位娘娘的话?”
这边朗云又疑惑又愁苦,那边倚华聊她聊得欢。
“那丫头嫁人我倒是不大担心,她跟我和阿茵不一样,我们两喜欢琴棋书画那些虚招子,她却是更实在些。你看,家里的针线活儿,像样的基本都是她的手笔。人虽有些莽撞,但该做的都做的漂亮。林校尉又不是个挑剔的。只要那林家和宫中那位别再难为她,就万事大吉。还好如今柔妃有了身子,贤妃与阿茵结盟,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出什么变故。”
香菡赞同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捶了捶自己有点酸疼的肩膀。
倚华看着担心,妥协地呼出一口气:“罢了罢了,等明天的人到了,不拘什么随便挑一个罢了。省的把你累着。”
香菡顺口解释了句:“我没事,走动走动就好。”就伸了个懒腰往门外走去。
官署门口,胡副将在给冷澄支招:“这都多少天了,不管怎么样,不能由着她们女人的性子,慢条斯理地挑人了。我觉得不如你先跟我去看看,选到可心的就挑上,明天直接带个人跟冷夫人那儿一摆。告诉她别折腾了,老子选好人了,你点头就行。”
冷澄无奈道:“这样,不大好吧?”
胡副将摊手:“有什么不好的?冷大人我劝你一句,要是按夫人这么整下去,你根本就别想过好年啊。”
冷澄犹豫道:“可是——我要按你说得那么做,我照样没法好好过年啊。”
小谢嗤笑一声:“妻管严!“
胡副将恨铁不成钢:“冷大人,你看看你这样,哪儿像……。”
路过的香菡抢白道:“哪儿像什么?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夫人怎么惹着你们了,不就选个人要求多了点,你们就说三道四?还挑拨她和大人之间的关系?”
胡副将忙解释:“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香菡哼了一声:“不知好歹!”
小谢又隐隐有些怒气:“你说谁不知好歹呢。我们诚心诚意地帮着介绍人来,你们这边一个看不中,两个气不忿的折腾,还好意思说我们?不是我说你们女人啊,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么?成天那么多事儿有意思吗?”
香菡睥睨了他一眼,眼中尽是藐视:“当然有意思,你一个边疆当兵的,什么都不懂,就别说三道四的。”
小谢梗着脖子:“怎么,京城来的了不起啊?”
香菡跟倚华待久了,也学得牙尖嘴利:“京城来的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跟某些大老粗比起来,还是略有富余的。”
说完了香菡一转头就要走,小谢忍不住要拉住她继续争辩,结果一拉一挣,香菡萏身上带着的小扇子掉了下来。
只见那小扇子飘飘悠悠掉到雪里,小谢上前想捡起来,交给香菡,不想步子迈得大了些,鞋子在扇子边沿留下了一片乌漆墨黑。
香菡大叫一声:“你干什么?”立刻俯下身,心疼地捡起来,用衣袖一个劲地抹来抹去。
扇子上是一幅工笔画,画的是雨后的荷花。笔触纤细柔美,池水里的荷花映日承霞,娇媚非常。旁边盖着一方小印,依稀可看到“倚华“二字。
知道扇子来历的冷澄心虚地往后退了退,给小谢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香菡史无前例地愤怒:“夫人给我画的扇面,被你给弄脏了!”
小谢害怕加惭愧:“要不……我再赔你把扇子?赔个大点的?”
香菡连理都不想理小谢,只顾用袖子狠擦那片污渍,直到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才带着哭腔开了口:“赔什么赔?你根本赔不起!”
冷澄头疼得要命还不能不管:“香菡,刚才的事儿是谢羽不对,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让倚华再给你画一幅?”
香菡继续苦着脸:“不可能,夫人要画画向来都是看心情的,而且不喜欢别人给她规定画什么。去年要不趁着我生辰,她要送我礼物,我连这幅画都要不到!”
胡副将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幅荷花么?又不大又没年画漂亮,有什么好宝贝的?姑娘啊,就算是你夫人给你画的,你也不能瞎喜欢啊。”
香菡气得直哭,小谢还在旁边充内行:“这画倒是还行,可是又不是什么画家画的。姑奶奶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但也没到赔不起的地步吧。”
里面的倚华听得外面嘈杂一片,急急忙忙就走出来了:“又吵什么?还是你们?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