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首,哪怕带着面具,也能引得鹃山无数女子为之倾倒。无不猜测他面具下的面容是如何。无不将他拟作天人,放在心里供奉。”
墨尘这名字,当真曾是一段传奇。多少女子猜测究竟何人才能虏获他心,他却孤身一人至今未取。
是为了娘亲吗?
君轻尘每每想到此处,便觉得打从心里无法接受这件事。被他埋怨了那么多年的爹竟然是受害者。而他,又哪有资格去说?
他竟是一个孽障……
华徵嫆看着他,万分的心疼。凭着他的相貌,与云王极其相似的轮廓,也可猜出云王年轻时该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如何的引人注目。尤其是在以欣风赏雅为重中之重的鹃山之地,无论男女,只要是有才华的,就会被人欣赏,被人崇拜。所以此时的赫连才能在鹃山成了鼎鼎大名的“天音坊主”,坐下门生客卿无数。
“爷回来,是想将事情问清楚吗?”华徵嫆问。
君轻尘拿余光瞥了她一眼,“我是来找你的。我怕你这没脑子的鸡崽子一时冲动来这替我问个清楚。”
“妾身哪有那么冲动?”华徵嫆尴尬道:“这种给人家带来麻烦的事,妾身可做不到。毕竟是爷自己的事情,妾身觉得,即使要问,也得爷亲自问。不过……既然没找到我,爷就没去别处看看?”
“只要你没来,我就放心了。”君轻尘道,“云来那么大,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不如就守在一处等着你。恰好我也来了这,太急着回去反而会令人怀疑,我就在这等着你了。你总会来找的。实在不行,我晚点自己回去便是。”
“自己回去?”华徵嫆挑眉,“爷您可真心大。您现在还猜不出世子想要加害于您的原因?这样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多危险啊!而且……妾身就那么一个人出去了,你也不怕妾身遇到什么危险?”
“你是傻子。但是你有坚硬的嘴,遇到坏人知道啄,我还是放心的。”君轻尘伸出一指戳在她红艳艳的唇上,“我也不傻。遇到今日之事怎么会还猜不出事情的原因?定是清廉无意间见到了他的容貌吧。毕竟他自己也不知此事,但是清廉有所顾忌,生怕这事再叫旁人发现,所以才想要解决掉我,稳固他往后的王位。”
华徵嫆听了也气恼:“这都是什么事!世子也真是的,爷您根本没继承王位的心思吧?又没想过和他争,他却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
君轻尘摇头:“虽然,我确实对王位从未想过,也不感兴趣。但若有朝一日证明了我是云王之子,那么必然就会有不服气清廉的人出来,企图借我之手登上权力,将苏清廉解决掉。这就是人心的可怕。”
“怎么这么麻烦……”华徵嫆搬来了一个矮凳坐在了君轻尘旁边,挽起他的手臂将身子凑上去靠在了他的侧身,“爷啊,或许就是因为这些磨难才出了那么多次事。但是妾身来了,妾身会站在您身边。会帮助您的。”
君轻尘身子一震,有些僵硬的扭头看她,吞了吞口水:“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真的来自百年之后?”
“恩。来自百年之后的鹃山。死于百年之后的云来。然后在这一年的夏天,自己也觉得很惊异的活成了另一个人,遇见了爷。”华芷柔失神的看着面前道。
“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件事。”君轻尘表情纠结,“这算起辈分,你来自百年之后,那我岂不是你祖宗了?”
华徵嫆:“……”
君轻尘纠结的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她冷到面无表情的脸,半晌,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竟然娶了自己玄孙辈的女子。此事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会信。真不知这世上还是否会有与我经历相似的人。”
“或许,会有的。”华徵嫆撒开他的手直起身子道:“百年算什么。或许还会有千年之后的人,来到这里,与某个人相遇。”
“千年?”君轻尘试想了下,摇头道:“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根本想不到,那会是怎样一番样子。”
“何必去想那些呢。爷不如想一想,眼下该如何将二十年前的事情问清楚?妾身觉得,凭爷的作风,定不会不明不白的将事情忘记吧?今日爷留在这,定然也是在等颜儿的婚事讨论完之后,再去过问清楚。”
“说你傻,你倒给我精明起来了。”君轻尘瞥了她一眼,“只是我到底还是有所顾虑。此时我的终身大事是定下来了。可颜儿的才刚刚开始。此时我为了这些事而影响到颜儿到底不好。明年年后颜儿便会嫁给念白,我想着,到时再问会不会好些?此时将事情说开,依娘亲的性子来想必然会将事情闹一场。而爹……”君轻尘轻轻一叹,“我也还未想好该如何与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