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嫆考虑了下,“此事爷若问起我去了哪儿,再说是有一位姑娘来送了琴,而后我想起来,又去落香坊拿了东西便好。其余的待我回来后亲自向他转达。”
蝉鸣、知更异口同声的答:“奴婢知道了。”
华徵嫆点点头,目送着她们将琴带回了君府,才放心的向落香坊走去。只是还没走出院墙的范围,便脚下一顿,看着眼前的人行礼道:“殿下。”
“在外如此叫我,恐怕是会惹来麻烦的。”苏清宴笑了笑,“不如与往常一样叫我苏大哥。”
华徵嫆垂头道:“轻尘不在,如此称呼总会有些不自在,还请见谅。”
“那,叫我清宴吧。”
“……”这不是显得更亲密了吗?
华徵嫆对眼前这人倒是信任的,也无不良印象。只知此人嫉恶如仇,性格多变,有些癫狂,还知道关于华芷柔死亡的事情。
而且眼前这个人,在历史上也不是个坏人,反而……是个很了不得的人。
华徵嫆方才所言中的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她觉得与他太亲密不好,而是单纯的觉得,能与这个历史上的大人物亲切相称,好像是她对古人不敬似的。而且关系走的太近,往后万一历史上也记她一笔可怎么办?说她是他的弟媳还好,说她是红颜祸水的话……她可多冤枉!
苏清宴还在笑问她:“弟妹觉得如何?”
华徵嫆嘴角抽了一下,“还是,叫您大哥吧。”
苏清宴点了点头,“也可。”
华徵嫆这才松了口气:“敢问大哥方才是偷听了我的谈话,还是无意路过此处?”
“你可别冤枉我。”苏清宴耸了下肩,“我是见你们几个女子在那神色凝重的探讨什么,没想去惊扰你们而已。况且离的这么远,再好的耳力也难听见。”
他没听见就好。
华徵嫆暗暗松了口气:“耽误了大哥时间,真是抱歉。那大哥现在可以回去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
“嗯?你一个人出去?是有什么事?”苏清宴却并没有放她走。
见他追了上来,华徵嫆简直想撒腿就跑。然而跑是肯定跑不过这人的,躲也未必能躲开。华徵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我是要去落香坊一趟,倒没什么要紧事,回去拿些自己的东西而已。”
“落香坊?”苏清宴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可落香坊不是已经查封了吗?你怎么进去?”
怎么进去。这个问题问得也好。
华徵嫆当然是想好了怎么进去的。爬窗子啊!
但是她对着苏清宴没法这么耿直的说真话。毕竟不能给君轻尘丢脸。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华徵嫆尴尬道。
“一个女孩子家,再怎么想办法也是不方便。”苏清宴道,“五弟最近忙碌,还是我陪你去吧。有我在,事情可以顺利许多,也能护你周全,五弟知道会放心的。”
这种头顶隐约要长草的事情,她们家爷知道了真能放心吗?
华徵嫆特别想拒绝,可又没法拒绝。这人她打不过,躲不起,对自己对君轻尘还都有恩,又是君轻尘的堂哥和结义大哥。这么多情况加起来,他还在追问:“如何?不如就一同去吧,反正我今日也无要紧事做。”
华徵嫆只得装作很感动的道:“那就劳烦大哥了。”
真是要死,她回去的主要目的可是想查一查在她走后有没有遗留的赫连给她的信件在落香坊。这苏清宴跟着,她定然是看不了了。若是赫连真的在她不在时给她写了什么古怪的信,说什么女权的事,那搞不好是要摊上大事的。
开元女帝的世代早就过去了,女子之权哪那么容易夺回!
与苏清宴同路而行,华徵嫆到底是在到人多的街上之前掏出面纱掩住了自己的脸。而这时,苏清宴看了她一眼,竟然也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
这个面具,华徵嫆是在回忆里看过的。唯一一次被客人压在身下时,那客人戴的便是这个面具!
那人竟是苏清宴么!?
“怎么了,弟妹对它有印象?”君轻尘意味深长的问。
华徵嫆连忙收回目光:“没有,只是觉得奇怪,为何大哥也要戴着面具一起,这样反而会引人注目吧。”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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