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更要去知会他一声。原本今日我越好要与他一起……”
“轻尘!”明溪公主忽然自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将小脸儿贴在他的背上。
君轻尘僵了僵。
明溪公主死死抱着他,低落道:“才听说你成亲了。怎么没早通知我。”
君轻尘默了默才道:“也不是什么你听了会开心的事,我便没说。娶个妾而已,没必要通知太多人。”
“可我会是你的妻子啊。”明溪公主难过道:“我们一早就定好了,我会是你的妻。纳妾这件大事你至少应该提前与我说一下。”
君轻尘揉着阵痛的额角道:“是我考虑的不周,请公主原谅。”
“我……”明溪公主撅起嘴,“我怎么舍得罚你?”
“那公主打算怎么办?”君轻尘问。
“我……我也没想怎么办。我就是想你了。终于听到你要来,还是常住,就没忍住。”
君轻尘听她这语气,登时有些啼笑皆非,转过身抓着明溪公主的肩膀,无奈的问:“原来昨夜是你让太子灌了我那么多酒?”
明溪公主见是被他拆穿了,低下头没敢说话。
昨夜喝得委实是有点多。他和苏清宴去拜访了皇上之后,说了状况,皇上便放了他先回去,将苏清宴留了下。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半路就被太子截了下来。他和太子不算太熟,但好歹也是苏清宴的亲哥哥,俩人都喝了不少好久,喝着喝着就不省人事了。
明明昨天答应了鸡崽子醒来时会看到他的,这可怎么办,能期待鸡崽子睡了个大懒觉还没醒吗?
“轻尘,你是着急回去吗?去见那个徵嫆姑娘?”明溪公主问。
君轻尘没有回答。
明溪公主继续道:“昨儿你们一回来,我便知道了。以为你会先来见一见我,却没想到你带了她来。不过你去见父皇也是情理之中,我又听说女眷身体不适,路上被折腾的不轻,就派人拿了一些补药过去给她们。你看我还是在努力与你的妾室相处的,我不会亏待她,所以轻尘你别担心。”
“公主误会了,身体不适的不是徵嫆,是双狼的心上人。徵嫆身子没什么大碍。”君轻尘解释道,“不过还是多谢公主抬爱。你还未过门,我便不带她来敬茶了。”
明溪揪住他的衣角,祈求的看着他:“轻尘,不要叫我公主好不好?叫我的的名儿嘛,你说过我的名字好听的。”
“这到底是在宫里。到了这里,我的身份是画师,不可冒犯公主。也希望公主明白,在外人面前,我还要自称一声卑职。”
明溪撒开了他的衣角,有些不甘愿,但见他正直的样子,也只能作罢。多少年来了,他们在宫里头见面时就是这个样子。规规矩矩的。他只会说:“卑职拜见公主。”
适逢这时,两个相貌出众的男子一起从门口走了进来,见到君轻尘还都“哎哟”了一声,在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扇着羽毛扇,绕着君轻尘打量了一圈,与其说是客客气气还不如说是娘里娘气的问道:“公主,这是我们的新弟弟?您可真坏,这才刚纳了我们兄弟俩,就又找了个。哎哟,这位相貌倒是不错,皮肤啊也细,可是单薄了些吧?”
明溪公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是未来的驸马,你们出去!”
俩人顿时一愣,接着便点头猫腰的作揖道:“驸马好,驸马吉祥万福,驸马再见!”而后便恨不得滚着出去了。
“轻尘……”明溪公主咬唇。
“以后挑人,可否挑一些品行端正的?这看着吊儿郎当不三不四的,留在身边怕是不大好吧?”
明溪公主还是轻轻的咬着唇,低着头视线乱瞄。
“我走了。”君轻尘转身道,“得先回去安顿好带来的人,有空再来看你。”
他抬了脚出去,明溪公主到底没再拦着。
这才多久不见,竟又纳了两个面首。甚至不止两个?她小小的年纪,就这么寂寞吗?
君轻尘发现,他可能是变得小气了。在得到华徵嫆后,他仿佛越来越觉得做人应是一心一意。一个人要在乎照顾起来尚且险阻重重,何况是许多人?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究竟能分成多少份?或者说着只在乎谁而与谁做戏玩一玩的话,那样又有什么意义?
烦乱的回了清宴殿,君轻尘一路的脸色令双狼看着都没敢打扰。到了客殿前,偶然瞥见小宫女端了一盆血水出去,君轻尘眉心一跳,当即问道:“这血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