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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花的话,下次玉屏花会要不要带她去逛一逛?
至于方才那张帕子,他是认得的。以前陪主子去与张弛少爷外出时,他见过张弛少爷也有一张模样大致相似的,上面绣着折扇刺绣,精致又耐看。
在医馆时,无双也在刺绣。绣的同样精致耐看,花纹却成了朵朵秀气的小花。
那么久的感情,曾经有过三个孩子,她真的看淡了、放下了?
在她看着枯萎的花时,比起丢掉帕子时还要多一些哀伤。
他如平时一般寡言,将自己的疑惑都藏在了心里。回了君府之后,一切也都是照常。偶尔的碰面,也只是造就一场没有招呼的擦肩。直到主子成亲,他被安排在和无双一起站着。他站在她旁边,心里总是奇怪的剧烈跳动。脸上也忍不住发热。也只能庆幸自己长得比较黑,能盖过去一些脸红。
而当晚主子出事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竟罪过的不是去保护主子,而是想看看无双如何。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冲动。在与路上的敌人搏斗时,心中有些烦乱的没能防备,被敌人放了暗箭,划伤了手,武器掉落在地,随后被几人围攻住,逐渐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念头,他还是在想,无双如何了?会这伙人是冲着主子来的,无双会不会被牵扯到?
哪怕这种自私的思想是在对不住主子。可他还是在昏厥过去之前下意识的祈祷,她没有人保护,可千万别出事啊……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了无双。一个青楼的姑娘。
而后,他被救醒时,所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无双如何了?”
面对的却是梵音面无表情的脸。
顿觉底气不足,双狼又低声道:“主子还好吗?”
“昏迷,未醒,无大碍。”梵音替他包扎着伤口道。“除了落凤阁的两个,其他人都只是被迷烟熏晕了,也没有大碍。这君府里伤得最重的应该是你。”
双狼松了一口气。
梵音替他处理过伤口便去看主子了。而他躺在那里,虽然身上隐隐作痛,感觉到这一次伤的不轻,但还是担心着无双,最终忍不住悄悄溜了出去看她。
找了一圈,在门口见到她,她却在面对着张弛。心里凭空涌出了一股怒火,令他淡定不得,直直的冲了过去,直接掳走了她,连受伤时不可用轻功这事都忘了。但这一次,他却没后悔。瘦弱的她撑着他壮硕的身体去找梵音,不惜受罚也要让梵音替他治伤。又听从了梵音的话,每日在屋子里细心照顾着他。那一段日子,他的世界里没有主子,没有刀剑,也没了防备,就像给绷紧的心好好的放了一个假。
这轻松的世界里,只有她。
原本他遵照梵音所言平日只能躺在床上,心里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冬日里总让一个弱女子躺在临时搬来的软榻上,让他这壮汉怎么放得下?可就在他觉得自己伤好的差不多,可以自己下地,想要趁着无双睡了时将她搬上床,自己去睡软榻的时候,却也是错误开始发生的时候。
原来他真的会把持不住。
熟睡中的她那样香软,绵绵的身子捧在怀里就像一个小猫儿,眉头舒展着,唇角也微微的上扬。在他发现了她瘦之后,自己补充营养时也会强制她一起吃,还要多吃。被他强行喂食了一阵子,她也长了些肉,看着丰腴了些,更加的迷人了。他抱着她到了床上,弯腰时受伤的腹部却是一痛,痛得他距离床上一点时身子一缩,无双直接被丢在了床上,他也控制不住的往她身上压了去。
虽说立刻拿手撑起了一些,但那距离也还是暧昧的令人心跳加速。无双缓缓的有些苏醒,但双眼还是带着疲惫的朦胧,他知道那是她经常放心不下他而夜里起来看,才导致休息不好。
但他没想到,她竟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本就压在她身上的身子拉得更近,而后朦胧呓语了一声:“好暖和。”
若只是如此,他还是可以理智。但紧接着,她却断断续续的轻声嘟哝:“双狼……只要你好……答应我……”
那夜,他在生命中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女人。
是个青楼里的姑娘。
但那时的他不后悔。
无双到底是有经验的。除了微微的痛时皱了眉,其余时候却都很配合。而最让双狼欣慰的,是她一直没有叫出过张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