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项寒近日来的纠结突然全都解开了。
他终于发觉白苇很危险,比她手中的霹雳弹还要危险。他一眨不眨的盯了她好一会儿,突然一笑。
“白小姐,你真的是想让我杀了你,对不对?你觉得,我不敢吗?”
也盯了他的眼睛好一会儿,白苇唇角微微上勾:“你会不敢吗?”
说着她推开了房门,踏出了项寒的房间,最后说道:“我等着……”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门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试探的声音打翻了房间的静默:“小徒侄,我不是故意听到看到这些的?”
项寒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有人不在乎别人听到看到,又跟你有何关系?”
天悯道长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清了清嗓音正色道:“听说,红姑她……”
他刚被叫醒便被人告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也是懊恼异常。不过,即便他再玩世不恭,却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懊恼,而是找到绑架者,好一雪前耻。
项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小师叔,我还没问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贪杯的人呀。”
“这个么……”天悯道长揉了揉鼻子,“谁让那个宫女拿来的是葡萄酿,甚是甘甜清冽,跟那些辛辣的酒水怎么能一样,我不过是喝了两杯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肯定是他们在酒里下了什么厉害的迷药,不然的话,就算是没有冰蟾散,我也断不会被迷倒的。”
“厉害的迷药?”项寒眉头紧皱,“能将师叔迷倒的药可是不多呢……”
天悯道长听了,眼睛立即瞪得滚圆:“你是说?”
“怕是有人知道了师叔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有的放矢,率先将你迷倒。”
“我的真实身份?”天悯道长一愣,“除了那个丫头,知道我身份的人可是不多呀。”
项寒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这下可真有趣了。看来我想拿回属于我们大楚自己的东西还真不容易呢。”
……
即便红姑是宫里的老人了,可人死以后,尤其是还被泼了那么大一盆污水之后,在刘邪的坚持下,也不过是给准备了一具薄皮棺材,让她在宫外的侄子领回去了。
与此同时被送出宫去的尸骨,还有那具被烧焦的尸体,以及由于爆炸而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另一具尸体。
白苇从不怀疑,项寒既然能弄来第一具尸体,那么弄来第二具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两次爆炸,让刘蟠真正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看着宫人抬红姑出去,白苇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刘邪叫住了。
“白……贾先生。”
白苇转头肃立:“殿下有何吩咐?”
看到她站得远远地,脸上更是透着清清楚楚的距离感。刘邪轻叹一口气,低声对她道:“贾先生请随我来。”
说罢,转身向内院走去。白苇自然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