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那司徒小姐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小晚一愣,总觉得葛兰话里有话,但她绕不过弯,只好另外找了个话题:“你怎么这么关心司徒小姐?”
葛兰如今算是落难的小姐,仪态却比做大小姐的时候还要大家闺秀,甚至可以说是恬淡温婉,她淡淡一笑:“要不是她,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凝重,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小晚立刻闭嘴,不想再提这事,要是说司徒小姐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她好像可以勉强算是她的杀父仇人,要不是她,印辰天他们也不会找葛家麻烦。
一个小小知府,哪里轮得到一国丞相来制裁?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晚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有些懊恼。
索性,这段路,说长不长,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第二天晚上便到了锦城。
小晚扶着马车框吃力地爬下来,扶着腰敲敲肩膀,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自己的,随时都会离她而去。
这交通工具,还真是苦了她一个现代人。
葛兰利落地下车,这时候倒一点都没有大小姐的娇气,她整了整衣衫,走到小晚身边:“我带你去司徒城主府吧!婚典估计已经开始了。”
小晚低头,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恩。”说完,便率先迈开了步子向城主府走去。
可这一步,走得她后悔不已,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一定不愿意以这样狼狈的姿态站在自己情敌面前,把自己微弱的气势浇灭得干干净净。
葛兰带着她从城主府的后门走,一个小厮开的门,她们很轻松地就进去了。
城主府和上次来的时候变化不大,可是多了几分喜气。到处的张灯结彩,到处的喜气洋洋。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小晚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沉重一分。
直到……
小晚亦步亦趋地跟着葛兰,绕过了一个又一个小院子和小花园,终于看到了她心心念念想见的人,而她的脚却跟灌了铅似的,迈也迈不开。
眼前的这一幕,真是美得不像话。
月笼轻纱,桂花树下,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罗曜月背对着她,小晚只能看见盛装下更显气质卓然的司徒敏儿在月的肩头幸福地微笑。那么幸福的笑意,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直击心脏。
小晚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上前求证,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张然给她的结婚请帖,还有他说的那些配不上的话都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
所有的自卑情绪涌上心头,把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点勇气轻松击溃。
小晚失神地看着,葛兰凉凉地看着她,嘴角微弯,讥诮地提醒:“走啊。”
直到葛兰把手搭上她的肩,小晚才回过神,看着葛兰的眼神有些散和茫然。
“你不是急着见你主子么?”葛兰不给小晚挣扎的机会,拉着小晚就往前走。
小晚想挣脱,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她拖着走到了司徒敏儿和罗曜月面前。
罗曜月看见小晚,脸上瞬间的不可置信,但很快便掩饰住了,他和煦地笑,带着淡淡的疏离:“小晚,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她不该来对不对?小晚心里一疼,眼底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咬着唇不说一句话,她怕她一开口就泣不成声了。
罗曜月抿着唇,表情捉摸不定,却总是笑着的,看了眼旁边的葛兰,貌似不经意地开口:“辰天呢?”
司徒敏儿站在罗曜月靠后一步,小晚眼神飘过去的时候,分明看到她讥嘲的笑,以胜利者的姿态。
许是内心仅存的一点小骄傲还在负隅顽抗,小晚扬起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脸的无所畏惧:“我先来了,祝贺你。”
她想握个手表示祝贺,突然想起古人没这个规矩,于是手刚伸到一半便讪讪地缩了回去。
夜色朦胧,小晚看不清罗曜月的表情,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再待下去,她想她也坚持不下去了吧?努力挤出一个笑,匆匆告辞:“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小晚镇定地说完,抬头看罗曜月,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冷光,小晚浑身一个激灵,自嘲地笑笑,就那么不待见她么?新欢旧爱,还真是强烈对比。
葛兰跟上小晚的步子,准备一起离开。
身后传来了罗曜月的声音:“葛小姐,不参加婚宴么?”
尽管事实都摆在了眼前,容不得她不信,可“婚宴”两个字钻入耳朵的瞬间,小晚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一阵冰凉沿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不了。”
小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自然没有看到葛兰嘴角已经掩饰不了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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