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从来不是坚强的,眼泪在她转身间便着急地去拥抱大地,她不敢去擦,至少不能让他们看轻了,她就只剩下这丁点的尊严了。悫鹉琻浪
“这就回去了?不留下伺候你主子么?”葛兰跟在小晚身后,脸上尽是笑意,她已经懒得掩饰了,反正掩饰了也是白费力气。
葛兰看着小晚垂头丧气的背影,这样一个没什么心思的人,在这样的打击下,还能做出什么威胁到她的事?
她的护花使者,一个走不开,一个赶不来,她葛兰还怕什么?她要她不得好死。第一步是心,第二步就是命,她要的不多,血债血偿而已。然后,她要让活着的人跟着痛苦!
“城主府不缺丫鬟吧,多的是比我伶俐的。”小晚黯然,到头来,她连做个丫鬟都不是专业,真是白活了一遭。
走了很久,小晚脑袋里依旧只有月下相拥的两人的唯美画面,城主女儿大婚,就连街上都是张灯结彩的,来的时候都没注意,而这些明艳的红色现在却张牙舞爪地在她的心尖抓挠,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忍住没有去惹事。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脚边窜过一只狗,就连狗脖子上拴着的绳子都是红色的,要不是怕它咬回来,小晚真想扑上去咬它一口。
小晚低下头,加快脚步往罗宅走,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到了!”
小晚埋头失魂落魄地走,差点就走过了,葛兰拽着她的衣服喝住了她。
“呵呵,好久没来了,都忘了。”小晚傻傻一笑。
小晚抬头,门楣上的“罗宅”二字龙飞凤舞,气势恢宏,她愣了愣,心里苦笑,她都那么惨了,能去的地方居然只有这里。
“小晚。”林木微笑着站在门边,似乎等了她很久的样子。那样温暖的笑意,让她差点以为这一切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没去过荣县,没有皇室的恩怨,而她的月依旧在为了他们的未来而挣扎着。
“林木哥哥。”小晚低低喊了一声。
“赶路累了吧,进去休息吧。”林木看了一眼葛兰,上前主动拉着兀自失神的小晚往里走。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木头也懒得回,冷冷地开口:“葛小姐,还有事么?”
“我进去照顾照顾她。”葛兰回答地理所当然。
“有我照顾,葛小姐请回吧。”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葛兰不死心地跟上,林木执剑的手猛地抽出,挡在葛兰面前,冰冷无声的威胁。
葛兰眯着眼,瞪着林木的背影,不甘心却还是忌惮地退后了一步。
“我自降身份想伺候她也不行了么?”
“府里丫头是少,但不是没有丫头。”林木不想再纠缠,拉着小晚,抬腿往里走去。
谁料,葛兰却开始歇斯底里地喊:“你们罗宅的要那么赶尽杀绝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和她同行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有了伴,有了说话的人……”
“走吧。”小晚不想理会她的睁眼说瞎话,打断她,径自走进去,也不明着揭穿她。
葛兰被家丁直接关在了门外。
春花高兴地从宅子里迎出来,对着小晚嘘寒问暖,小晚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答,依旧不予理会,独自往宅子里走去。
林木紧锁眉头,担心地看着不复活力的小晚,一阵心疼。他嘱咐春花好好跟着,不要在宅子里出事了,自己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奔去。
葛兰攥着拳头,望着紧闭的大门,眼底神色不明。
不一会,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在她身边站定,目光却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我要进去。”葛兰抬头看了眼身旁冷酷的男人,语气极淡,“漠然大人。”
漠然嘴角一动,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意味不明地说:“一路顺风。”
下一秒,葛兰就已经身处罗宅内了,身旁早没了漠然的影子。她深吸了口气,放轻脚步,小心地走近前面的人。
很容易地走到了春花身后,葛兰得意地笑,脑里思索着漠然教她的点穴手法,利落地下手。
在前面失魂落魄走着的小晚毫无知觉。
小晚去的是临月居,因为这是她初来这里住的地方,她希望,明天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只是个梦。
小晚走进屋,任软软的身子跌坐在椅子上,回头看见葛兰跟着,一愣,没想太多,没精打采地问:“你怎么跟来了?”
葛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到小晚面前,笑得亲切:“这么多天,也累了,喝点茶吧?”
这一路,虽然葛兰并没有为难她,但也没给过她好脸色,小晚漠然地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接茶。
葛兰无所畏惧地看着小晚,扬了扬眉:“不放心?这可是这桌上本来就摆着的。”说罢,自己饮尽了杯中的茶水,然后又倒了一杯,固执地递了过去。
小晚懒得想她的把戏,反正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懒得应付,干脆赶人:“我不渴,你走吧。”
依旧举着杯,葛兰讥诮地笑笑:“我果然就只有一个人了,连个丫头都不待见我。”
小晚一怔,葛兰口中的“只有一个人”让她让她的心一动,她看了葛兰一眼,接过杯子,心想,不就是一死?反正她也不属于这里。闭上眼,刚想一口饮下,林木冲了进来,用力打落了她手里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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