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姜云忙向前一步,抱拳说道:“下官尚有一事想要劳烦殿下。”
“哦?何事?”吴王闻言,停下脚步转身向他瞧去。他不怕姜云有事相求,就怕他无事献殷勤。有事才好!一个芝麻绿豆官,再大的事对吴王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今早将所欠人情还给姜云,从此不拖不欠再无瓜葛,此等好事吴王求之不得。故而这番询问,倒是和颜悦色客气了许多。
“是这样的。下官离开至今已有一年时日,当初的吴县典史之职也早已让人顶替了,如今虽有个七品官位在身,却根本无处可去。经李县令指点,这才前来恳请殿下,帮下官在五军都督府谋一个差事。”
“哦?你想任武职?”
“不错,下官并非科甲正途出身,若是回京述职,恐怕这七品也算是做到头了。这才另辟蹊径,谋上一个武职,来日若有机会拼上几份战功,说不得百尺竿头,还能再进一步。”姜云如实说道。
“呵呵,瞧不出你倒是还有几分壮志雄心。”吴王捻须而笑道:“年轻人有上进之心总是好的。也罢!本王一会便和魏国公打个招呼,你明日寻个时间,前往都督府一趟,报上姓名自会有人接待你。”
吴王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姜云,本王有言在先,我能帮你一次,两次,却不能帮你一辈子。有冲劲是好事,但更需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外在的助力再大,终究不是你自己的。你。。。懂本王的意思么?”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总结下来无非就是四个字——下不为例,摆明是要跟姜云彻底撇清关系。别人怎么看自己,姜云无所谓,但老丈人这个态度多少让他心里有点不大好受。对于他的回归,看来并非所有人都会表示欢迎。
理了理情绪,姜云恭声回道:“下官明白。”
“嗯,明白就好,你退下把。”
“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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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姜云离去后,本已快迈入后堂的吴王忽然返身而还,重新坐回了主位。“贤侄,你出来把。”
大厅一侧的玉石屏风后闪出一个人影,小公爷徐承嗣满脸微笑地走至吴王身旁的客位坐下,他朝门口望了一眼,这才道:“世伯,方才我听你唤他姜云,莫非就是一年前率领吴县守备抵御倭寇的那位姜典史?”
“不错,此人也勉强算是个青年才俊,有些小聪明,为人谨慎,是根好苗子。只可惜似乎不喜读书,于科举之途一窍不通,注定难成大器。如今想走武途,原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他那身板却过于单薄,如何与人战阵厮杀?想来同样难有出路。故而本王未曾给他什么好脸色,这人无甚大用。”吴王随口一说,忽然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不过本王方才已应允了推荐他在五军都督府任职,既然贤侄在此,这事就交给你办吧。”
“成,待小侄回府后,就立刻着手安排,世伯宽心便是。”
“嗯,不说他了,咱们继续谈谈婚礼事宜,还有一月时间便是你与洛儿的大婚之日,关于婚礼事宜,继业老弟可还有什么要求或者意见?贤侄不妨直说,咱们尽量提前操办好。”
“此事全凭世伯做主,家父,家母并无任何意见。只是。。。”说到这,徐承嗣赧然笑道:“小侄已许久不曾见过洛儿妹妹,心中甚是挂念,不知今日是否方便见上一面?”
“这。。。”吴王犹豫道:“洛儿自从吴县归来之后,就性情大变,长期将自己关在房内,从不见人。便是老夫如今要见上一面都得看她心情,要不这样吧,贤侄你暂且回去,待老夫前往探探口风,若她肯见你,我再派人通知你可好?”
“既如此,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好,贤侄慢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