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下来的,乃是武当山那无数信徒共敬的无名老道,挨不过武当派当今三大弟子的多次恭请,才以他老人家名义开出的这家刀兵铺。若非是他,那官家岂能容下?”
哦,刘健这才恍然大悟,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一道人影来。
果真是不打不相识呀。嗯,看来在那城头上与那莽汉一场莫名其妙的架,打得还是有些缘分,抽时间,应该去寻他说说话。
看到刘健忽然沉默下来,张鼐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
“刘家小公子哥儿,那无名老道是天下公认的活神仙,神通广大,而且已经很多年不轻易见人了。你身上也有那么多神奇,叫我看来,刘小哥儿真应该专程上一趟武当山去,没错就会有一番奇遇。”
相见不如相闻,有时候,越是天花乱坠的东西越是见不得,一见便毁人三观。
刘健沉吟了一下,嘴里打着哈哈:
“有缘当然应该一见呀,只是若真像大兄说的那样,人家得道高人又岂能是随随便便见我的,而且还是像我这样来路不明的人。”
张鼐一听,马上接腔道:
“说来巧了,这一点刘小哥儿还真不用担心。我家父亲,早些年曾——”
话刚说到这里,一旁的李定国顿时面露不悦,毫不客气地伸手便拦道:
“张鼐,咱们私下是兄弟,但大义终须各为其主也。你家义父有奇货可居,我家义父便是要饭花子一个,是么?你若再以此勾连、蛊惑刘公子,我们这便就此割袍断义!”
张鼐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腰间的长刀。不过转瞬之间,他马上默默一点头,紧紧闭上了嘴巴。
刘健暗暗一笑,似乎猜到了一些二人此番前来的真实意图,于是四处望了望,百米外恰好有一处大大的“酒”字招牌,于是伸手一指道:
“两位大兄,民以食为天,这走了半日,我也肚子咕咕叫了。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让小弟做东,去那里随便吃些酒肉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那里前后左右都进退自如,于是也就欣然跟了过去。
李定国明显要少年老成得多,一进酒肆,迅速扫视了一眼店中食客和店面,很是低调地叫来店小二,要了一间包房,又亲自点了店中几样特色菜式,一行人这才依次坐定。
一人吃了一杯茶,店小二笑模笑样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一对怀抱乐器的唱曲小娘,贼兮兮地看了一眼众人,随即将目光放在李定国身上:
“这位小爷,酒菜在后厨做着,还须一时半会的光景,要不要些唱曲的小娘儿解解闷?”
李定国定睛瞅了一眼唱曲小娘,特别在她们手中的乐器上看了看,这才扭头看看笑眯眯望着小娘子羞羞模样的刘健,向张鼐示意道:
“咿咿呀呀的曲子,听得叫人浑身没劲,我就不要了。你且问问这位小爷,瞧他要不要一个解闷?”
话音未落,张鼐忽然瞪起双眼,拍桌叫道:
“哥哥不要,我要什么唱曲解闷,听得昏昏欲睡。不要不要,走走走!”
店小二脸色微变,慢慢看向刘健:
“这位小爷,您——”
刘健嘻嘻一笑,随即招手道:
“不就是唱个曲儿么,行啦,两个都留下来吧。另外除了酒肉,店里可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送上一些,今儿我是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