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明白过来:“这金陵雀姑娘倒是心地良善。”
“大伙儿心里都感激她,跟着她的这几年,大家衣食无忧,也都是姑娘所赐。”丁淼轻声道。
楚欢含笑道:“周副领队原本和你一样,是伍家班的武师?”
“正是。”丁淼道:“伍家班的武师,还剩下五六个人,至若毛领队,那是姑娘身边的人。”丁淼解释道:“姑娘从京城到金陵,身边带了一些人,毛领队便是其中之一。”
楚欢这才明白,真要说起来,那位毛领队才是金陵雀的嫡系,周副领队这些人,在这孔雀台内,倒算是后来者。
“金陵雀身边那两个姑娘,也是从京城带过来?”楚欢低声问道。
丁淼压低声音道:“有一位倒是一直跟在姑娘身边,另一位却是一年前才过来……那后来的婢女叫小怜,是姑娘后来收留的。”
“收留?”
丁淼道:“是,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不大清楚,有次《 姑娘外出,回来的时候便带了她回来,大家都没见过,姑娘对她很好,取名叫做小怜,一直带在身边……!”摇了摇头,苦笑道:“小怜倒也真是可怜,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她的来历,只怕姑娘也是不清楚的。”
楚欢奇道:“这是为何?既然都跟随金陵雀一年多,金陵雀怎可能不知道小怜的来历?”
丁淼道:“我也只是猜测,因为小怜……哎,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据我所知,也不识字,所以姑娘就算问,小怜也说不出来。没有法子,小怜要是没有碰到姑娘,只怕早就死了,如今能跟在姑娘身边,也算是造化……!”
“哑巴?”楚欢有些诧异,便在此时,却见到周雄拎着一小坛酒还有小竹篮过来,道:“竹大侠,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有好好吃东西,来,有酒有菜,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总能填饱肚子的。”他说话十分客气,看上去对楚欢确实是十分的敬畏,也不等楚欢多言,便进到楚欢帐篷内,放下酒坛子,更是亲自将篮子里的食物拿了出来。
一海碗烧肉,一碗豆腐,再有一碗青菜,在这荒郊野外,热气腾腾,倒也是实在难得,丁淼已经起身告辞,楚欢进到帐篷内,含笑道:“周副领队实在是客气了。”
周雄笑道:“竹大侠,这话千万不要再说,你是咱们的恩人,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
“有劳。”楚欢坐下之后,周雄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楚欢自然笑道:“周副领队也没有吃吧?不如一起喝两杯?”
“竹大侠,这周副领队千万不要再提,你若真的瞧得起在下,叫一声周兄弟,在下就感激不尽了。”周雄肃然道。
楚欢“哦”了一声,只是含笑,却不说话。
“竹大侠,你可相信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楚欢笑道:“周……周兄弟为何这样问?莫非咱们是一见如故?”
周雄拍手笑道:“竹大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不瞒你说,周某看到竹大侠,便有一见如故之感,似乎早就熟识。”
楚欢已经打开酒坛子,饮了一口,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都是行走江湖之人,一见如故,倒也平常。”
“竹大侠,咱们刚认识,你对我这人可能不大了解。”周雄道:“周某喜欢交朋友,行走江湖,也只认得一个‘义’字。”
楚欢笑道:“如此看来,周雄是个讲义气的人。”
周雄叹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竹大侠刚和我们走在一起,许多事情恐怕不大了解……!”侧耳聆听,似乎是想听听帐篷之外有什么动静,楚欢见状,不由轻声问道:“周兄为何这样?”
“竹大侠,不瞒你说,在孔雀台里,有时候说话,不得不小心。”周雄苦笑道:“隔墙有耳,竹大侠自然是明白的。”
“隔墙有耳?”楚欢奇道:“周兄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你我在这里说话,还会有人偷听?”
周雄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终是压低声音道:“有些话,本来不便对竹大侠说,可是……竹大侠义薄云天,我若是欺瞒,反倒显得气量狭小,而且……哎,而且竹大侠既然跟随我们同路,有些话,我也要给大侠提个醒。”
楚欢放下酒坛子,道:“周兄但说无妨。”
“竹大侠,你……你觉得毛领队为人如何?”周雄沉吟片刻,终于问道。
楚欢道:“你也知道,我今早才认识毛领队,甚至没有说上一句话,对此人实在不大了解……不过他既然是孔雀台的领队,自然是深得金陵雀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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