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雀的信任和器重,我瞧方才毛领队指挥大家扎营,井井有条,看上去也是颇有才干,而且孔雀台众人似乎对这位毛领队都十分敬服。”
“也难怪竹大侠会这样看。”周雄苦笑道:“毛人驹看上去仪表堂堂,沉默寡言,让人觉得他十分沉稳,便是姑娘和伍总管,对他也都是颇为信任……!”
楚欢皱眉道:“周兄此言,似乎是说毛领队并不像看起来的这样沉稳。”
周雄想了一下,才道:“竹大侠,你有所不知,从我们离开卫陵府城之后,我就一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们一路北行,但是在我们的后面,是不是就有人骑马跟随,他们也不靠近,鬼鬼祟祟,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楚欢道:“你是说孔雀台已经被人盯上?”
“确实如此。”周雄道:“这倒也罢了,如果只是被人盯上,咱们也有不少人,而且都是武师出身,一般的小毛贼,那也是不敢靠近的。”
“只是这与毛领队有什么干系?”楚欢疑惑道。
周雄压低声音道:“我也希望没有干系,可是……!”顿了顿,身体微微凑近,压低声音道:“大侠有所不知,据我所知,毛人驹私下里喜欢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那中间许多都是打家劫舍的盗匪。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他私下里与盗匪接触,而且还特意不让人知道,就在我们出发之前,他还和盗匪有来往……!”
楚欢皱眉道:“周兄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周雄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本不好说,但是竹大侠既然动问,我也不隐瞒。我周雄的资历不比毛人驹差,但因为他是姑娘带来的人,便骑在了我们的头上,平时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大伙儿心里其实也憋了气,我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大家同时孔雀台的人,我处处让着他,倒也是相安无事……!”
楚欢点头道:“如此也很好。”
“但是前不久,我们发现了他一个秘密。”周雄冷笑道:“毛人驹原来十分好赌,我们以前都不知晓,但是前不久发现有赌坊的人时不时找他,所以暗中观察,才发现毛人驹在赌坊欠了不少银子……数目着实不小……!”
楚欢摸着下巴,问道:“那又如何?倒也不能由此判断毛领队便有问题。”
“竹大侠说的不错。”周雄道:“但奇怪的是,就在我们动身前几日,我们打听到,毛人驹欠下的赌债,竟然全部都还清,而且拿出的是现银,并非在赌场上赢钱还债……那可是好几百两银子,毛人驹的月钱我们都是清楚,他根本不可能偿还债务。”
楚欢皱眉道:“你是怀疑那些银子来路不明?”
“竹大侠难道觉得毛人驹会变戏法,能变出银子来?”周雄冷笑道:“也恰好是那段时间,毛人驹与盗匪走的很近,常有往来,所以……!”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欢似乎明白过来,“所以周兄觉得尾随在后的很可能是土匪,而且与毛领队有干系?”
周雄压低声音道:“竹大侠有所不知,这些年来,姑娘挣下了不少钱财,就在姑娘那辆马车里,可都是装满了奇珍异宝,足足有几大箱子,方才你也瞧见了,那些箱子都被搬进姑娘的帐篷里,可见姑娘对那些钱财十分重视。毛人驹对此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久前山穷水尽,未必就没有打姑娘的主意……!”
楚欢轻声道:“周兄的话,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毛领队因为赌博,欠下一屁股债,无力偿还,所以暗中与盗匪勾结在了一起,想要打金陵雀的主意,而他偿还赌债的银子,都是从盗匪那边预先得到……!”
“竹大侠果然是睿智。”周雄竖起大拇指,“这便是我的猜想,也是最有可能。”
楚欢皱眉道:“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就麻烦了。是了,周兄可将此事告知伍总管或者金陵雀?”
周雄低声道:“没有直接证据,而且毛人驹是姑娘从京城带来的人,就算告知姑娘,她也不会相信,反倒会觉得我周雄挑拨离间……!”苦笑摇了摇头。
楚欢道:“那伍总管也不知晓?”
“我并没有直接说,但是却也是向伍总管透漏了这个意思。”周雄低声道:“伍总管是聪明人,我的意思,他应该明白,可是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毛人驹对别人都不怎样,但是对伍总管倒是十分恭敬,而且伍总管对姑娘一直心存感激,兢兢业业为姑娘打理孔雀台的事务,不让姑娘为琐事烦心,他也一直希望孔雀台上下和和睦睦,不要内起纷争,所以……!”叹道:“说到底,我是拿不出真凭实据,可是毛人驹真要做这种事,又岂能让我抓住把柄?”
楚欢凝视着周雄,问道:“周兄将这秘密告诉我,不知希望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