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里拥有丰厚身家,年纪和你相当的男子很多,我因为职务之便,接触得比别人多,要是有你看得上的,尽管给我说。”
听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么关心外甥女呢。
这桩名不正言不顺的替嫁,还真让她第一天就进入角色了。
也就相差几岁罢了,搁哪儿摆长辈的架子呢。
不过萧意意也不恼,她遇到的恶心的人比司马微的段位可高多了,就算是听出了言外之意,也装作听不懂。
“不呢,我暂时没有那个意思。”
司马微的脸色很不好看了。
心想我堂堂一个公主,肯放**段来和你说话,你就应该要千恩万谢的接受赏赐。
可萧意意这一而再的态度,让她非常的恼了,一时没有控制住脾气,刺了一句:“你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是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的时候了,总不能一直住在舅舅家吧。”
“我住呢,是小舅舅让我住的,我要是不住,小舅舅还得哭天抢地的求我留下来呢。”
萧意意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给出了最膈应人的回应。
这不就是摆明了要赖皮么!
“啊,对了,”萧意意直起身,正巧了,瞥见外面走来的几道人影,她手搭在栏杆上,轻轻的敲了敲,嘴角捻着一丝轻浅的笑弧,“小舅舅觉得我年纪还小,想要多留我几年呢,公主大人就别操心了。”
赶快把你的行李往主卧里搬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扔出来了。
话说完后,萧意意不慌不忙的走进房间里,关门之前,还顺便微笑着和司马微挥了挥手。
“砰”的一声,像是耳刮子扇在司马微的脸上。
她阴狠的咬牙,冲上去便要拍门,非得把那个寄生虫给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然而,就在她抬手的瞬间,听见楼下的客厅里有皮鞋踩地的声音,和下人们脚上特制的只能发出轻微脚步声的不同。
她立即回头,看见顾白泽走了进来。
脸色腾的一喜,拢了**上的婚服外衫,拎着裙摆下楼去了。
刚进门,顾白泽便拧了眉,给了陈叔一个眼色。
陈叔会意,立马叫来一个佣人询问。
“主子,三公主把她的行李全都放进您的房间里去了。”
顾白泽眉心间拧成了川字,那紧皱的程度,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准备一间客房。”
陈叔立马就懂了,主子这是要搬到客房里去住,虽说心里觉得不得劲,也自动的把司马微给代入了“鸠占鹊巢”这个词,可他只是个管家,主子怎么说便怎么做,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口和司马微正面相遇。
他低头颔首,恭敬的打招呼,谁知司马微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将她给忽略成了空气,一阵风似的跑到顾白泽面前。
脸上的红润和羞涩,毫不避讳的面对着他,“白泽,你去哪里了,我刚刚怎么都没有找到你?”
“处理了点事。”
“那你很累了吧,我们回房间,让我好好的帮你按摩一下。”
她上前一步,伸出去的手还没能够碰到他的衣袖,顾白泽往旁边一侧,躲开了她,举止间疏离冷淡,如同寒冰一般的尖锐气场,登时让她僵在原地。
“不必了。”
话落,抬脚便走。
司马微急了,“你去哪?”
“书房,”顾白泽停下脚步,半侧回头,狭长的眉眼间捻着薄光一般的冷刃,“没事别来打扰。”
司马微被噎了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攥紧的拳头里,指甲是真的断裂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事,第一天,还被司马盈那个贱人给坏了气氛,她忍忍就行了,不能让她觉得她娇蛮不识大体。
先回房间里放好洗澡水,然后再找借口去找他。
漫漫长夜,总有他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打击人的。
她刚回到房间里,便看见陈叔带着左相府的下人,有条不紊的将顾白泽的衣服往外搬。
“你干什么!”
司马微挡在满口,伸手抓住了正好到门口的一排衣架,往里一摔,衣架底下安了滑轮,被她的力气给推得老远,正好撞到陈叔身上。
他小心的扶稳了,眼色暗暗一沉,然而抬头后,脸上却又带着标准的敷衍微笑,“主子吩咐将他的东西都给搬到客房里去,免得打扰到公主的休息,我会尽量让他们的动作轻声些,也不会乱动东西,还请公主让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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