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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这一手儿?使了一回又一回,别说还真是……
疼!
方道士见状大惊,扭头便逃!
闷头急急跑出几步,眼前猛现白袜黑裤!
抬眼一袭青灰道袍,其上一张长长马脸——惊叫一声,忙不迭掉头又跑!
前方空荡荡,后头有妖道,装神又弄鬼,赶紧跑跑跑——忽然眼前一花,惊见妖道又现!
单手持尺而立,双脚不丁不八——不及惊慌,夺路而逃,光天化rì,妖怪挡道!
东奔……妖道!
西走……妖道!
左冲……妖道!
右突……妖道!
一时方道士没头苍蝇一般来回乱窜,亦如没头苍蝇一般连连碰壁,眼睁睁看着四周方寸之地,慌张张始终不得逃出生天!
一时心惊肉跳,直累得呼哧带喘,一时灰心丧气,又不由有些佩服——真个没瞧出来,老道有点儿历害。
正是真人露上一小手儿,可怜小道难逃五指山。
“如何?”
吕道长重重一哼,看着眼前面sè灰败,弯腰大喘的小徒,心下也不禁微微得意。
方殷低着脑袋喘了半晌,抬头看了看,一脸佩服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师父听说过的话多了,这是说的哪句?没头没脑!
吕长廉皱起眉头,斥道:“有话直说!”
“好狗,不挡道。”
吕道长闻言一呆,继而呆住,随之平静,之后平静如水。
方道士得意大笑,乐不可支之时,却见对方并不发怒,亦不上前打骂——怔住,怔住。
反常,反常!
惊悚,惊悚,有妖……有妖!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老大所料不错!
此时此刻,谁也看不到那平静如水的外表之下,心cháo涌几许,怒浪何等高!
真人未佩其冠,亦无冲冠一怒,道长簪挽其发,不见头发倒竖。
非无怒,非常怒!
怒形于sè,只是生气,气拢于心,是为真怒!
拿下。
吕道长轻声吩咐一句。
几徒应声上前,围定方道士,目光中多多少少透出几分不忍之sè——愈思过愈多,错上又加错,这般骂师父,此人难存活。
方殷挣脱不得,转眼再度被擒,吕长廉祭起戒尺,又一次大义灭亲!
竹板声声起,记记留戒痕。
手痛心更痛,情长有几分?叭,叭,叭……一时掌心痛上加痛,方殷自是不肯束手就擒,奋起神力连连挣扎之余,大声狂叫:“死杂毛儿!
你这哎哟……怎么总打一边儿!”
打的就是一边,不疼不长记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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