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什么事慢慢说,不用着急。”席暮深语气淡淡,温柔的为席母理顺发丝,使她的情绪也稳定了些。
席母还是哭泣着说:“暮深,妈妈求你,不要再被那个女人迷惑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席暮深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冰寒,直直的扫在康熙惜的身上。
康熙惜感觉内心都被看穿,吓得不敢与对方对视。
席母指着牧绵,歇斯底里:“是这个女人,指使她朋友去买的药方,她想要害你。”
“是吗?”
席暮深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他松开席母,向牧绵走去,那一步步的靠近,都让牧绵浑身冰冷。
她的脚就像是注了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席暮深的靠近。
他会相信她吗?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还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吗?
她澄澈的目光望着他,声音也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席暮深,我没有…”
当席暮深的手伸过来时,似乎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的遭遇。
她忍不住闭眼,等待着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可是,她感受到的却是略带冰冷的触感,而且很温柔。
“你流血了,还是包扎一下好。”席暮深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牧绵猛地睁开眼,错愕的看着他。
席母直接惊叫出声:“暮深!”
席暮深像是没有听到席母的尖叫声,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牧绵受伤的手臂上。
看到那流血不止的伤口,和地上沾染鲜血的碎瓷片。
他的目光倏的锐利起来,沉声问道:“是谁弄伤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令人不怒自威。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席父,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席母咬牙切齿:“是我把她推倒的,那个女人活该,我不准你再袒护她!”
席暮深回过头看着容淑怡。
这个爱着他护着他的母亲,此时他褪去了所有的锐气,表情淡淡,说不出的喜怒。
只见他唇角微勾,只是凉薄的笑了笑:“我先带牧绵处理伤口,我们等会儿再说。”
席暮深说完,冰冷的目光扫在康熙惜的身上,吓得对方不禁一缩,瑟瑟发抖。
“暮深,我不允许你再和这个女人接近。”
容淑怡固执的挡在他们的面前,切断他们的去路。
席暮深却挡在了牧绵的前面,语调阴沉:“妈,牧绵是我的妻子,请您放尊重一些。”
“暮深”容淑怡凄厉的叫喊着。
席暮深却绕过她,扶着牧绵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侧过身,余光扫了康熙惜一眼,冷然道:“康小姐,希望你安分守己的留在这里,我有话要问你。”
康熙惜全身颤抖不止,惊愕的看着席暮深。
只听对方又说:“当然,如果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也可以试着离开。”
此话一出,康熙惜又惊又怕。
她万分惊恐的看着面前清冷的男人,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
当牧绵跟着席暮深来到消毒间的时候,她的整条手臂都快被染红了。
“给她包扎伤口。”
席暮深冷冷的说道,他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即使他的脸依旧俊美如斯,可此刻看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医生看到牧绵的手臂,也被吓了一跳。
他赶紧叫来了护士,然后给牧绵做紧急措施,消毒,包扎,上药。
额头上的伤口不大,比较容易包扎,可是手臂上就不同了,上面陷入了很多细小的碎片。
在帮她把手臂上的碎片拔出来时,牧绵的脸都是惨白的。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席暮深眉宇间透着阴沉。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即使疼,也不愿意发出半点声音。
席暮深的心底积攒着怒气,愤怒的都想杀人了。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狠狠地踢了脚边的柜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医生护士都忍不住发抖。
席暮深突然走到牧绵的面前,愤怒道:“这么痛,为什么不出声?”
牧绵抬起头,看着席暮深愤怒的面容,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她小嘴一扁,没有说什么。
如果她叫疼的话,席暮深肯定会更难受的。
席暮深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牧绵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傻瓜,以后不要顾及其他人,你知道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她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想到这,席暮深的目光阴鸷,那些伤害她的人,他会让他们付出比死更惨痛的代价。
好不容易将伤口处理好,席暮深扶着她:“还能走吗?”
牧绵不由得笑了笑:“我又不是伤到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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