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御书房氛围有些压抑,萧玉与靳烙面面相窥,都不敢冒然开口。
“砰……”的一声,尉迟安最终没能压住心底的怒气,将御案上的砚台给打翻在地,顿时黑墨四溅,沾了萧玉半边衣袍。
萧玉摸了摸鼻子,觉得很无辜,但她没胆在老虎头上拔毛。
靳烙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心想气吧!气吧!总得把气给撒了!
“太后是什么意思?竟然要朕封上官静为后,呵呵~简直荒谬。”尉迟安冷声说道,说到‘封后’二字不禁加重了语气。
萧玉抬眼瞄了一眼,见尉迟安深邃如潭的眼眸含着不屑与冷冽,她不敢多看忙低下头。
封司上官静为后,上官家出两代皇后,也难怪皇上会气的不清。
“表兄又是何必,我们处在被动之势,除了忍还是忍。太后想让司徒家再出一个皇后,你娶了便是,能不能坐稳就不一定了。”靳烙轻笑一声,缓缓而道。
这后宫就缺乏女气,朝堂斗争激烈,这后宫也不能荒废了,越激烈越有突破口。
萧玉翻了一个白眼,靳烙明显是在说风凉话,瞧皇上黑着脸就知道皇上有多不情愿。她作为第一谋士,得替皇上排忧解难啊!
她拱手沉声道:“皇上若真不愿意,微臣到有一个法子。”
尉迟安挑了挑眉,冷声道:“说!”
“皇上已经同意了广纳后宫之事,马上楚南国公主就要到漓北选夫,听闻摄政王有意将养女嫁入皇家……这三方派来的女人若成了皇上的妃子,这后位就悬了……”
尉迟安眼眸一暗,萧玉所言确实是个好的缓兵之计,三方势力为争皇后宝座挣得头破血流,他趁此机会养兵蓄锐,坐收渔利。
“皇上,有一点想必您忽略了。摄政王与太后交好,必是得到了太后的支持。您想啊!若是冒然的造反,名不正言不顺,百姓势必不信服。摄政王不愿将权政全数交给皇上,想必已经开始顾虑。皇上勤勤恳恳,忧民忧国已有众朝臣向着皇上,这点让摄政王开始忌惮。”萧玉试探的说着,见皇上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再接着说道。
“太后毕竟是妇人,又不信尉迟,历代也没有太后登基为帝的先例,自是有顾虑。唯一能名正言顺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皇上的子嗣登基为王,太后与摄政王监国,重复十八年前扶幼帝登基之例,而皇上必死……”萧玉垂头作揖,沉声道。
“混账!”尉迟安每听萧玉说一句,就气的胸闷气短,心中愤怒无从发泄,将桌上的奏章全数推倒在地上。
“微臣所说句句肺腑,望皇上仔细思量。”萧玉跪地拱手,沉声道。
靳烙见尉迟安又被萧玉点着了火,心下一叹,随萧玉跪地拱手道:“皇上,现今太后手头掌管五十万的兵权,自然能拿捏你。就按萧相之意,三方势力互相牵制,待皇上羽翼丰满之时,一举歼灭他们。”
尉迟安忍下心中的怒气,沉着脸道:“朕也知事态严峻,现今朕要做的是拿回太后掌管的五十万兵马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