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却是过了几个时辰。眼见着赵管事还没有出来,青竹便有些着急了。她即想进去看看,又想起那股子寒意,两腿似灌了铅迈不成步子。
快接近晌午时分,赵管事才一脸得意的来到了马车前。恭敬的站在车窗边做了一揖,“回格格的话,事情已办妥了。”
清月撩起纱帘对他说道:“先上车吧,回去再细说!这会子快晌午了,我可是饿得慌了!”
赵管事闻言也不再多语,便上了马车坐在外头叫马夫赶回庄子上。一路上看着这庄上的麦苗长得甚是茁壮,便觉得事情不像那钱管事说的那么简单。这一切,还得等回了自家屋里才方便询问。
不时,便行及自家庄上了。待马车停稳后,孙小福已经候在大门处了。因昨晚其父找来,格格便放了他假,让其归家住一宿。
清月第一眼便看到他了,“小福,不是说了今日可以晚点回来吗?怎地如此早就回大院了。”
“回格格,如今,家里无甚要紧事,奴才便早点归来了!”
清月见他并无不开心之处,想来他继母也不敢再为难他了。便带着大家进了前院正堂,待用过午饭后,挥退其余人,她问青竹,“你是留下来听呢,还是出去绣你的盖头!”
青竹跺跺脚,微嗔的看着自家小格格,“格格!你又胡说了!”
清月笑嘻嘻的看着她,走到她身边,又招招手,待她弯下身子附耳过来,方才低语道:“哟,待嫁的准新娘,果真是娇俏得很。若是你家那口子见了,还不得狠狠的啃几口!”
青竹顿时被闹红了脸,跺跺脚,扭过身子,挑了帘子躲了出去。清月在后面看得哈哈大笑。
“赵管事,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赵管事笑眯眯的看着晃动的门帘,再次为孙小福找了个好主子而感到欣慰。听到小格格问话,便道:“是格格心善了,体恤下人方才如此说的。再加之,青竹姑娘本就婚事近了。确实不适合接触此等污秽之事!”
“赵管事说的极对,不知先前,钱管事可有什么隐瞒之处。本格格可不认为这事情会如此的简单!”
赵管事眼里精光一闪。幸得自家婆娘早早就叮嘱自己,万万不可怠慢了这位小格格。略一思忖便道:“回格格的话,接到福晋递来的消息,奴才早已按排人混入那庄子细细打探。刚巧,那人比我们先一脚到了家。奴才这就唤来细细询问一番!”
“传那人进来吧!”
“是!”
赵管事再次出门。亲自唤那人进来。孙小福在一边难得的开了口,“格格,为何今早上不带奴才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也有奴在!”
听到小福话里的担心,清月心里一暖。接着对他说:“小福啊,有什么担忧的,别忘了你还是我教的。正好,在庄上也无甚大的事。你若得闲,便去多识些字来!跟在我身边,可是不许做个睁眼瞎的。”
“是,格格。这段时间,赵伯伯已经教得奴才识得些字了。”
“嗯。不若这样吧,叫赵管事去请一个先生回来,我也要收几个大丫鬟。正好可以一并教教你们。”
孙小福做梦都没想到,自家主子会为了几个奴才专门请个先生教授,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已!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说道:“格格,这怎么使得!奴才能有空识得几个字,已是万幸了!”
清月还过要去教全庄子的人识字,但不妨碍她,培养自己的人!当个睁眼瞎,被人卖了,还傻傻的帮人数着银钱。
“不妨事的,请个先生,你们自个儿可得好好学,这样才能省了我不少麻烦。”
“是,格格!”
见赵管事快来了,两人便不再交谈,一人坐饮清茶,一人立于身后眼观鼻。清月刚喝了两口茶,赵管事便领着一人进来了。他还有几份头脑,这人,实在太普通了。扔人群里,保管见过一次的,想不起来曾相识过!
两人对清月做了一揖,赵管事先开了口,“回格格,这位,黄大毛,是果子园的人。平日鲜少来这边走动。大毛,你把所了解的都说与格格听。”
黄大毛微垂着眼睑站了出来,“回格格的话,奴才这几日走遍了那个庄子,接触到了不同年龄的人,但是每个人的描述又不相同!”黄大毛内心确实很困惑!
“哦,竟然还有如此怪异之事,你细细与本格格说来。”
“是,奴才,第一日扮做走货郎去了那庄里,接触的多是年轻媳妇子和小孩。听那些年轻媳妇子说,是一个极其妖娆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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