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雅兴,给自己小厮也用这种好的材料。”
“给你家小姐买完馄饨吧。”
崔晏缓缓睁开双眼,他决定了。
他不要在当公子的棋子,也不要顶替公子的身份。
他就是他,他要凭借自己,有朝一日站在江晚晴的身侧,如同话本里的一般,他要世人艳羡钦佩!
少年的眼在这样的夜泛着红,像是豺狼嗅到目标的兴奋感游弋在他的全身。
不过一墙之隔,房里的陆应淮睁开了眼,他盯着外面崔晏的影子叹了口气。
风伯的药已经煎了第三幅,陆应淮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江晚晴只好将方帕浸了水,一次又一次擦拭陆应淮的额头。
昨夜不知怎么陆应淮半夜发起热来。
风伯显然对崔晏是有些失望的,煎药的手避开了他。
屋子里的人病的病着,忙的忙着,只有崔晏一人立在门口做什么都不是。
许久,陆应淮额头上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风伯跑去药铺抓药,临走千叮咛万嘱咐叫江晚晴记得若是陆应淮再发热就再去煎一幅药。
等风波走了,江晚晴拧干帕子,将陆应淮的双臂又擦拭了一遍才满意的将它们塞了回去。
手忙脚乱的做完这一切,江晚晴才回过味来,“风伯为什么只交代我,不交代你啊?”
“谁知道。”崔晏站在院子一角,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竹子削着。
这竹子脆嫩嫩的,削好以后,内里灌上香米,再用叶子封好,放在火上烘烤,一瞬间小院子里满是竹子的香气。
看着江晚晴眼馋的走近,崔晏有些好笑的剥了一只竹筒饭给她。
江晚晴接过,手上觉得一热,就将竹筒饭放在一旁,转而手指捏起了耳朵。
少年的眼睛笑意盈盈,“烫。”
江晚晴应了一声,还是不死心,用手指小心戳了戳竹板,确定没那么烫了才拿起来继续吃。
“这是西南的一种小吃,我猜你会喜欢。”
饭香混合着竹香,江晚晴一口吞下十分满足。
“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两人并肩,一人捧着一只竹筒,崔晏开口问道。
江晚晴不假思索,“有饭吃,饿不死。唔,最重要活下去。”
就这么简单?崔晏扬起眉毛,“不需要世人尊你,敬你?”
江晚晴自己那只吃完了,又盯着剩下的,崔晏见状悉数把剩下的竹筒饭放到她面前。
“就这么简单啊。”江晚晴又打开一只竹筒,这次没那么烫了。她眉眼含着笑,“在这乱世,能吃饱喝足好好活下去已经是件难事了。”
勾的崔晏想起了江晚晴在西南的传闻。
“你当真这么觉得?”
“当真!我不需要什么名利地位,只需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又补充道,“当然还是得吃饱。”
崔晏紧记于心,心里却在笑。
这样的世道若想吃饱穿暖不身居高位怎么行?
风伯回来看到的就是江晚晴和崔晏两个人挨在一起有说有笑。
江晚晴抬眼见风伯回来了,忙将自己留的竹筒饭拿着想要给他,谁知她还没起身,风伯就气呼呼的甩着帘子进了耳房。
“你惹他了?”
“谁知道呢?”崔晏的嘴角微微弯起。
风伯坐在床边,“崔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明明是公子您未过门的妻子!就算知道公子你不喜欢她!他崔晏也不能一天天眼睛跟长在人小姑娘身上一样吧!”
风伯发着脾气。
床上的陆应淮却好像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
“风伯。”他咳了咳,“傅姑娘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见陆应淮要说正事,风伯也不抱怨了。
“墨卫那边说了,傅姑娘的信号弹已经见的了。”
“那就好。”陆应淮用帕子沾掉唇上的血迹。
这份礼,也该送给云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