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盛典办的热闹巨大,像是最后的狂欢一般。
妙龄的少女身着红衣赤足踩在白象身上,五彩的花瓣漫天飞舞。足间缠绕的铃铛在空中一荡一荡的,被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
金色织边的白袍穿在阿良的身上,他肃着一张脸。
长街被人海淹没。
所有人嬉笑着看待这一切。
江晚晴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喉咙有点紧。
檀越半张脸遮在斗篷下面,幸好这几日天气寒凉,除了参与大典的人都将自己裹得厚实,他坐在此处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你是怎么出来的?”江晚晴趴在桌子上压着声音。
陆应淮与女王等人一同在城门处举行着大典,她其实有些担心檀越再将自己掳走。
哪知檀越伸手将领口处的带子一解,漏出带着泪痣的半张脸来。
“这还要感谢你身后这位。”檀越在舌尖寻了个词,“侠士。”
江晚晴看着崔晏黑如锅底的一张脸,你确定侠士这个词用崔晏身上没问题?
檀越不动声色,指尖沾着水在桌上写着字,另外一手撑着下巴去看窗外盛大的典礼。
他字写的快,为了防止被人看到擦的也快,江晚晴扭头看了半天道:“你要在之后的千灯节上……掳走容姜?”她其实只看到了千灯节,那些水痕就被檀越的袖口盖住,后面隐约的有个容字,她自行补充好了内容。
檀越的泪痣颤了起来,他在笑。
“我为什么要掳走她?她所求就是光明正大站在明堂之上,如今愿望都要实现了。我何必做那个败兴的人?”
看来容姜当真是把他伤的不清。
江晚晴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不等檀越答,忽然一阵地动山摇,崔晏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江晚晴将她带到桌子下面。
不过一瞬,一切又已平息。
大街上原本就哄闹的人群,在摇晃的一刹尽数摔倒。
原本站在白象之上的赤足少女们尽数跌落在地,有几名甚至被惊慌的白象所伤。
洁白的白玉石板染上的血的红。
人群中不知谁先喊起来了。
“不详!这是不祥之兆!”
跟着又是一阵慌乱。
有卫兵骑着马四散去抓捕那些散开谣言的人。
可话已出口,人心惶惶,岂是抓了人就能止住的。
阿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站在车架上。
缰绳套住的白马早因地震而挣脱逃离,他头上的冠有些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看向城门,那里有个紫袍的身影,他在心中默念那人名字。
云逸。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禁宫中容央少见的发怒,即使她初登帝位被文武百官罢朝时,她也不曾恼怒成这个样子。
金印砸在最近的近卫身上,可没人敢痛呼。
“回女王,是祥云镇那边炸了。”近卫叩首,声音恭敬。
“祥云镇。”容央在殿内踱步。
须臾,她带着笑看向在一旁静默不语的陆应淮。
“好侄儿,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陆应淮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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